如果從統治的角度來說,宏江承認,與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屈指可數,甚至大部分還是此刻站在他敵對方的人。
他手上儘是些有思想的棋子,要想使用他們可不是動動手那樣簡單,管理他們也遠比藍染管理虛夜宮耗費的心神多。
但宏江並沒有將他們視為棋子,也因此,他從不覺得自己是靠着一張面具將一護等人聯繫在一起,有些事雖然還無法向他們言明,但雙方的目的是一致的。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掌控力不足的問題,因為宏江從沒想過用單純的掌控力去團結身邊的諸多力量,真正的團結是發自內心的。
不可否認的是,對待銀城等人時,宏江的手段既不光明也不坦率。也因此,目前的團隊如果分崩離析,那唯一的可能只會出在銀城他們身上。
當然,銀城本質上並不是什麼徹頭徹尾的卑劣之徒,曾經的他和一護還很像,無比信任浮竹也願意為守護人類靈魂盡一份力。
如今即便不強烈,但他依舊擁有能看到美好的能力,因此,宏江讓他領導一個小隊,除了考驗外更有一份信任和期望。
準確來說,隱患出在月島身上,他的世界是孤獨的,智慮過人卻又沒什麼自我的標準。銀城的安危迫使他不會輕舉妄動,可當他判斷中的危險超出銀城的承受時,為了對方的性命,他也能做出違背銀城期望的事。
恰恰月島的能力,在亂局中足夠給宏江添很多麻煩,乃至於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他才是真正的雙刃劍,無論是對眼前十幾個人的團隊,還是未來尸魂界、現世與虛圈的交互中都是如此。
而如果這份力量落在藍染手中,更是件可怕的事,而只要藍染願意,這似乎並不困難。
其實,藍染在空座町已經察覺到了銀城等人的存在,擁有與井上織姬和茶渡泰虎相似能力的人類,但大多都是完全嶄新的面孔,除了銀城空吾。
對藍染來說,由十三番隊開始試着將人類轉變為死神的代理死神計劃不是件重要的事,之後初代死神代理突然叛逃、消失同樣無足輕重,只是被他不經意地放在了記憶的一角。
因為宏江的干涉,這份記憶被再次拾起,確定銀城空吾的身份後,其他那些生面孔的身份也順理成章的出現。
不需要太詳細,只要清楚他們是由對死神不滿的銀城空吾組建的勢力就足夠了,明白這一點,就能了解宏江團隊中最薄弱的點。
當然,藍染對他們的關注並非想試着收為己用,以求打擊宏江。當然,這是很有效的方式,但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了。
價值,如若無法表現出像井上織姬能力那樣的價值,那多一個這樣的人影響完全能小到忽略不計。
而月島那能改變過去的能力對藍染估計是最沒有價值的,他本就要抹滅這個世界的歷史,如此不痛不癢對過去干涉的能力,實在是無趣。
不過,這份情報似乎並沒有告知市丸銀與東仙要,對他們二人來說,這些仿佛突然從無到有的人類是未知的,而他們身上到底寄宿着宏江怎樣的計劃,更是讓人在意。
這其中,很明顯被委以重任的銀城和月島當然值得更多的關注。不過這只是市丸銀的想法,東仙似乎一直擔心着這只是宏江釋放的煙霧彈,因此,對各個小隊的人他都很關注。
「你過於疑神疑鬼了,要。」市丸銀指着屏幕上的月島,「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力,這個人類明顯最可疑一些,至於另一個,實力看得過去,但貌似沒有特別的地方。」
和月島不同,銀城在哨所一馬當先很是出力,也因此他靠着完現術將項鍊變為巨劍的手段已經被看到了。
直來直往的進攻手段,其威脅性也就簡單和實力強弱掛鈎,而市丸銀認為,銀城的實力並不足以成為他們的威脅。
東仙不以為然:「他可能還有所保留,蝶冢那傢伙可是很擅長隱藏的,我們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放鬆警惕。」
「將個人表現與蝶冢先生聯繫在一起的話,所有情報的價值可就大打折扣了,放鬆點標準?」
東仙皺了皺眉,他很不喜歡宏江,也不喜歡市丸銀對其的稱呼,「他們不是蝶冢宏江,接下來他們面對的是三位數的破面,總會露出些馬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