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棋的人應該要有某種覺悟,當你肆意擺弄棋子之時,說不定自己頭上也懸着雙看不見的手。
就像在旁人眼中能操縱人命運的宏江,此刻也只能與阿西多繼續的前進。
自進入虛夜宮以來,從沒有過一個敵人出現在他們面前,而走到現在,至少他們這個方向存在需要救援的人類,也大概率只是個謊言。
宏江心中有九成九能夠肯定這個想法,可直到那代表一小時的沙漏真的流失殆盡,他就和棋盤上的棋子一樣,只能沿着固定的路線前進。而操縱這一切的手並非可見,其名為藍染。
至於藍染為何如此,宏江也能大致猜到,虛夜宮很大程度應該還是對一護等人的考核,一個測試他們潛力的場所,藍染並不希望他過多的干涉其中。
雙方在目前都保持着一定的克制,好比兩個相隔甚遠的對手,不會突然掃空面前的棋盤,遵循着某種約定俗成的規則,決出一個只是遊戲性質的勝負。
當然,宏江屬於被迫的那一方,如果藍染真坐在他對面,而面前也真是一副棋盤,他估計早就一把將其掀到對方臉上了!
無奈的是,這樣只得旁觀的遊戲貌似還要進行下去,想要破局只能靜靜等待。
阿西多表現得則要不安一些,想來他也察覺到了不尋常,時不時地將目光投向宏江,卻是什麼話都問不出來。
「你在擔心十刃對一護他們各個擊破嗎?」
「這是我們佈置的漏洞,現在看來,敵人也並非不會走這一步。而且,這裏畢竟是虛夜宮。」
宏江沉默了一會,才接着說道:「藍染還不至於這麼欺負那群小鬼,況且,單純的屠戮從觀眾的角度來看可是很無聊的。」
阿西多沒有再說,從目前看來宏江的說法並沒有錯,如果對方的目的真是要各個擊破的話,那其他方向,比如銀城要面對的也不會是三位數的破面了。
而隨着眾人不斷前進,彼此間的距離也在縮短。雖然不清楚對方到底打着怎樣的算盤,可對己方來說,事情也確實朝好的方向再發展。
二人繼續前進,過程中陸續也能感知到其餘戰場相繼結束,預料之中沒出現任何的意外,而他們也來到了一扇巨門之前。
從時間上來看,如果門後再沒有先前影像中出現的人類,那他們也不用繼續前進了。
沒有期待更沒有即將解脫的輕鬆,阿西多率先推門進入,宏江緊隨其後,這是間圓形弧頂的房間。
令人意外的是,房間中央那巨大的籠子,不正是被他們幾乎認定為謊言的待救的人類嗎?
阿西多面露喜色,剛要上前宏江卻橫手攔在他面前,而沒等他將心中疑惑問出口,凌厲的刀光瞬間綻放,將遠方的籠子攔腰斬斷,裏面無論是人類還是虛都身首分離!
「蝶冢!」
「看清楚了,阿西多,那些可不是什麼人類。」
宏江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順着他平靜的目光看去,阿西多發現那些人類和虛竟都噴出墨黑色的血液。
「陷阱,真是卑鄙。」阿西多咬牙切齒道。
宏江倒表現得並不在意,只見他眼珠左右移動了一下,最後凝視着房間中央,「別躲躲藏藏了,出來吧!」
還有埋伏,阿西多下意識握住刀柄,身體也漸漸緊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房間還是沒有任何人出現或是回應。難道這是蝶冢的一次試探?
就在阿西多這樣想時,宏江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還要我動手請你出來嗎!」
話音未落,宏江便抬掌,蒼藍色的炎柱朝屋頂中央射去,卻在半空就突然爆開,像是碰觸到一道隱形的牆壁。
「哎呀哎呀,還是被您給發現了嗎?」
有些尖細偏中性的嗓音從頭頂傳來,身影的主人穿過四散的焰火,落在地上還彬彬有禮地向宏江二人行了個禮。
「薩爾阿波羅,當時就該殺了你的!」阿西多冷冷地說着,如果不是這個叛徒,藍染奪取空座町的計劃肯定不會成功。
「這可不是你能決定的,阿西多,大人?」薩爾阿波羅冷嘲熱諷了句,目光只在阿西多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又回到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