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按照計劃,散開!」
宏江一聲令下,石田等人立刻朝着不同的方向掠去,其中有一兩個人是朝着市丸銀和海燕交戰的地點去的,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並不是打算去增援。
藍染則是連關注他們的興趣都沒有,他盯着的始終只有宏江,雖然四散的那些小鬼們可能會是對方什麼特別的安排,可毋庸置疑的,此時此刻此地,能最直接威脅到他的只有眼前這個男人,以及他手中的那把鐮刀。
「藍染先生為了探查我這把刀的虛實也算是費盡心思了,現在呢,你自認為了解到什麼程度了?」宏江微仰着頭,如水中漣漪的月刃在他瞳孔中閃閃發光。
「除了它貌似能直接斬擊對方的靈壓,以及克制大部分斬魄刀或者破面的能力外,其它應該算一無所知吧。」藍染笑了笑:「當然,前提是它還有我未知的能力,或者說,這些表象背後有一個我還沒有想通的能力去串聯。」
「但無論是什麼,這個能力都和靈力、靈壓密不可分,否則的話,面對朱庇特你不該那麼狼狽的。」
想到那個固執到讓人有些起敬的男人,宏江不禁深嘆一口氣,「所以,朱庇特存在的價值只是讓你知道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情報嗎?還真是可悲。」
「原本就是毫無意義的人,何來可悲之說。」
宏江移過目光盯着藍染:「所以我說我不喜歡神的存在,一條鮮活的生命本身就是有意義有價值的,要由『神』賦予其價值,實在太無情了。」
「無情?不不不,讓他們能夠有與吾等並肩的機會,就是最大的慈悲。」藍染理所當然地說道:「死神死神,不也是以『神』自居的嗎,宏江?」
「眼下爭論這些肯定毫無結果,你對我這把月鐮靈切很有興趣,對嗎?」
「我對我還未看到的事物都抱有興趣。」
宏江點點頭,「那好吧,我滿足你的興趣好了。不然,那個男人的死未免也太過可悲了。」
話落,宏江突然動了,空氣中似乎殘留下他移動的影子,那仿佛水中漣漪的月刃在空中留下淡淡的痕跡,仿佛暈開的熒光一般,煞是好看。
藍染面對宏江不慢不快的進攻,也不防禦更不躲閃,反而雙臂張開,一副任由對方砍殺的模樣。
宏江哪裏會手軟,巨大的鐮刀從上到下直接貫穿了對方,緊接着,他雙手一扭,又是一刀橫掃而去,兩道隱隱泛白的傷口呈十字狀,將藍染一分為四。
其實在中刀的一瞬間,藍染便感覺到體內那龐大的靈壓開始不受控制起來,這種失控並非是浦原早先設計的那樣,是積蓄已久的爆發,而是將一滴水滴入火海般,瞬間就要蒸發的感覺。
是的,無論是感受還是表現,他的靈壓都在蒸發,先是潰散為最基本的靈力,然後這些靈力便不受控制地,從宏江斬過的位置開始溢出,並同時分解為更細微的存在。
靈壓和靈力是一個死神力量的來源,此時此刻的藍染,就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力量流失的感覺,光是站着都令他有些疲倦。
雖說靈體並未受傷,可習慣了靈壓充斥其中後,這種靈壓突然蒸發所帶來的不適感很順其自然的轉化為虛弱感,難怪當初的市丸銀和東仙要只是挨了一刀,就虛弱的有些站不起來了。
以那兩人的靈壓,恐怕短短數十個呼吸間就會消散殆盡吧?雖說斬的不是肉身靈體,可宏江這一刀對擁有靈力的人來說,恐怕比十刀百刀還要來得嚴重!
「靈壓的潰散嗎?不對。」藍染自言自語道:「這更像是一種結構性的破壞,其實無論是死神還是虛,在受傷後靈力都會以自愈的方式消散掉一部分,但這種感覺,更像是被斬中部分的靈力本身就出現了傷口,讓靈力的流轉被強行中斷了。」
藍染緩緩睜開眼睛,宏江並沒有趁此機會發難,而是一副好像勝券在握的樣子。
這也難怪,就像藍染所說的,月鐮靈切會直接切斷對方的靈力流轉,而這和浦原剛剛在藍染手腕兩處大穴所作的事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將死神體內的靈力比作一條條奔涌的河流,浦原的做法就像是堵上了兩條要道,水流越積越多,最終便會呈洪水崩潰之勢,讓其身體中的靈力一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