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先前的藍染好似把自己包在一層貼身的繭里,那此刻的已經破繭而出。
他那棕色的頭髮變得長了許多,雙眸透着淡淡的白光,仿佛直接由靈壓構成的衣袍,衣領大開一直延續到崩玉所在的位置。
此時的藍染無需刻意去釋放,他身體周邊都散發着常人難以接近的靈壓,不至於讓宏江難以接近,可諸如現世的塵土什麼已經無法再靠近他身邊一米的範圍了,而一般的人類只要接近他,恐怕就會被他無意識散發的靈壓給摧毀,化為灰燼。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算是一種力量失控的表現,當然了,也可以解釋為對此時所擁有的力量,對方並不能百分之百的掌控。
但這也只是宏江站在自己的角度所看到的,說不定這也是生命邁向更高層次的一種表現。
就仿佛人類隨便的一個動作,便能將渺小的蟲子給吹飛,站在蟲子的角度來說,這何嘗不是力量外露無法掌控的表現,但實際上,只是因為二者生命處在不同的層次。
現在糾結這些沒有什麼意義,在看清藍染的變化後,他沒有退卻,反而雙手緊握刀柄,蘊含千手皎天汰炮的刀刃指刺向對方胸口。
藍染橫刀立在胸前,不等宏江再往前,刀身突然一亮,靈壓飛快地在他的刀身上凝聚成一個球體,然後突然爆發,如同一道激光朝宏江射來!
這就是虛閃,以死神之軀釋放虛閃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可偏偏,眼前這個男人就做到了。
眼見就要被藍染釋放的虛閃所吞沒,宏江右腳超前一踏,施展瞬步連忙向後退去。
手裏的月鐮靈切在這個過程中,刀刃有變成那副宛如漣漪着的月影的模樣,就在虛閃逼到他面前的剎那,他揮動手中的鐮刀,將這強橫的虛閃一分為二!
危險還沒過去,藍染又是兩記揮砍,宏江提刀便上,即使對方的靈壓比之前強了至少一個檔次,但在月鐮面前仿佛還是脆弱得像白紙一樣。
這時候的藍染像是在進行某種實驗,在使用一次虛閃和兩次靈力斬後,他也朝宏江沖了過去。
二人相遇,宏江一刀劈下,藍染則抬起左手直握向對方的刀刃。
那虛幻的刀刃自然瞬間洞穿了他的手掌,他體內仿佛無窮無盡的靈壓似乎瞬間被撕開了一個缺口,化為濃郁的白霧溢出體外。
可這樣的靈壓潰散也只是持續了斷斷一瞬,短到他右手砍出的刀刃剛剛被宏江用刀柄當下,左手便不再有靈壓潰散的趨勢。
右手的鏡花水月被擋下,藍染的左手卻越過刀刃直接握在月鐮靈切的刀柄之上,在宏江有些訝異的眼神中,他揮動左臂,連人帶刀把宏江舉了起來,隨後轉了個神,又重重朝地上摔去。
雖說這一摔所用的力氣比不上朱庇特歸刃後那麼誇張,可宏江即便努力想穩住身形,身體最終還是和地面來了次親密的碰撞。
對他來說,此刻藍染單純表現出的力量就已經非他能夠匹敵的,如果說朱庇特是靈體的巔峰,那現在的藍染就是在靈體和靈壓雙雙達到了常人無法匹敵的高度,顯得更加均衡。
「剛剛為何不適用鬼道在從我體內發動進攻呢?」
藍染沒有追擊,居高臨下地對宏江問出了上面的問題。
「藍染先生還真是惡趣味啊。」宏江撐起身子,咧着嘴似乎很痛苦的樣子:「明明都已經知道了,還要來故意諷刺我嗎?」
藍染:「哈哈,其實還是一直半解,我現在相信你所說的,月鐮靈切斬的不是靈力而是鬼道,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它會連你的鬼道也一併斬去,對吧,宏江?」
他其實一直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使用月鐮靈切後,宏江的靈壓並沒有暴漲,相反給人的感覺還弱小了一些。
只是宏江一向以靈壓操控細膩著稱,其隱藏靈壓的手段在瀞靈廷更是無人能出其右,所以,太多人都容易忽略他的靈壓變化。
但如果月鐮靈切始解和他靈壓降低存在必然的聯繫,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仔細看,那漣漪的刀刃不也很像是潰散的靈壓嗎?
在這個基礎上,以及結合宏江剛剛所說的,月鐮靈切斬的不是靈力而是鬼道,藍染便有了個猜想,那就是宏江自己體內的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