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應該到了。」
仿佛在肯定海燕的話一樣,還四處張望欣賞自身所處的這座神社的古老與壯美的一護等人,注意力很快便被漸漸響起的奏樂聲所吸引。
說是奏樂其實規模遠遠沒有那般宏大,至少在一護耳中,能聽到的只有明顯的笛聲,從他們身後神社正門的位置緩緩接近。
那笛聲悠長中帶着些哀傷,單調卻有種神聖之感,隨着聲音逐漸清晰,一支大約只由十幾人組成的小隊伍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為首的是名巫女打扮,面容被白色面具所遮掩的女子,她雙手被寬大的衣袖遮掩,步伐輕盈但又和後面的樂師始終保持着距離。
在樂師之後,就是一身黑色紋付羽織袴的宏江和身穿潔白無瑕白無垢的夜一,二人牽着手,頭頂是一頂紅色的紙傘,牢牢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好美啊!」井上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他們所處的神社本身就被一層白紗似的霧籠罩着,宏江和夜一漫步其中,就好像從仙境而來的一般。
當然,能讓井上忍不住脫口而出的美不僅僅是景色,雖然寬大的兜帽遮擋住了大部分的容顏,可她腦海中已經將最美的妝容和笑容放在了夜一臉上。
宏江臉上掛着淡淡的卻又極具感染力的笑容,所有熟知他的人估計都從未見過此刻他的狀態,那無需言語的快樂仿佛能傳遞到每個人的心中,就連一臉嚴肅的山本,半張的眸子中都閃過一瞬柔和。
經由主道,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宏江和夜一來到神社主殿之前,在為首的巫女前的地上放着兩個軟墊,兩人跪坐在軟墊上靜靜等待着儀式的開始。
沒有人提醒,但二人身後正坐在觀禮席上的人群都不自主地放輕了呼吸聲,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一護都能聽到一絲絲微風拂過的聲響。
打破沉寂的是一陣清脆的鈴聲,只見那巫女打扮的人左手一揮,先前覆蓋在衣袖下的左手上正握着一枚金色的神樂鈴,隨着她舞蹈般的動作,悅耳的鈴聲有節奏的迴響在空曠的神社之中。
那巫女的動作輕飄飄的仿佛隨風而起的飄絮一般,悠長而莊嚴的頌詞從她口中吟唱而出,伴隨着清脆的鈴聲,明明唱得不快,但卻不會給人昏昏欲睡之感。
想來,這就是平子等人一直所說的,即便是隊長都沒見過幾次的祭禮儀式了,一護一邊在心中為這儀式透露出的古老和神聖所震撼,一邊目光微抬,注意力被頭頂的變化所吸引。
神社的天空是一片霧蒙蒙的白,當然,也可能它的天空從未真正展現在人們面前。
隨着巫女的動作和頌唱,那仿佛沒有皺褶一張白布似的天空也逐漸發生着變化,就像是被摺疊了一般,形成三道明顯的霧圈懸浮在宏江和夜一二人頭頂。
那絕不是簡單的霧氣凝聚,一護能感受到那三道霧圈中蘊含的驚人的靈壓,單論強度,絕對不遜色於護廷十三隊任何一個隊長全力釋放靈壓的強度。
但最奇怪的也在於這,那懸於頭頂的靈壓明明如山峰般厚重,但卻不會給人任何壓力,談不上善意,但至少任何人都無法從其中感受到惡意。
這也就導致,眾人頭頂明明好似懸着三座大山,可譬如井上這類,注意力完全被主殿前儀式所吸引的人,居然能下意識地忽略掉這突然出現的巨大靈壓。
當然,一護也只是稍稍感慨於這儀式的神奇,他並非是心思敏感之人,也不會因為頭頂懸着的龐大靈壓而坐立不安。
隨着前方巫女頌唱結束,只見她手上的神樂鈴仿佛一柄利刃猛地一墜,同時身體輕輕一轉,伴隨戛然而止的鈴聲,金色的神樂鈴遙遙指向不遠處放在軟墊上的一個長柄壺。
空中蘊含巨大靈壓的霧環也在這時發生了變化,最外圈的霧環猛地一斜,如同傾泄而下的瀑布朝神社襲來。
這番動靜自然引入注目,銀城噌地一下直起身子,雙腿用力身體自然反應似地就要站起反抗。
不過在他出醜之前,背後的春水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樣一把按住了他,順便也按住了其它被這一幕給震驚到的人。
「別激動嘛,好好關注這場儀式就好。」
在春水的小聲提醒下,銀城等人又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