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異地的宏江和浦原都無奈地笑了笑,比起夜一這個女的來說,他們倒是好像更具有女性的細膩心思,不過這也和夜一的神經過於大條有關。
「我和宏江的結論差不多一致,但並沒有想到斬魄刀和死神間的聯繫,我的關注點在虛,確切的說是虛和滅卻師間的關係。」
「關係,他們不就是敵人間的關係嗎?」夜一理所當然道:「就和我們和虛之間的關係一樣。」
宏江則沒有說話,他很清楚浦原就如同前世一樣,找到了屬於他的那個破題點。
「沒錯,滅卻師和虛之間是敵人,但這個基礎上,你們不覺得他們對於『親手』剷除虛實在是太執著了嗎?」
「千年前確實是滅卻師率先對死神開戰,但這個戰爭的線其實早早就埋下了。」
「滅卻師的力量是完全消滅魂魄,放任他們無止境地討伐虛,那麼世界的靈魂平衡終將被打破,而這就是死神和滅卻師矛盾的根源。」
「而既然千年前是滅卻師率先開戰,那我不負責任地猜想一下,那時死神有和滅卻師商討共存的做法,當然態度可能也不好,更多的是要限制滅卻師對虛的濫殺,並且實現對滅卻師群體的控制,因此導致了戰爭的爆發。」
夜一出聲問道:「所以,那次戰爭有什麼奇怪的嗎?沒多少人希望活在別人的掌控下吧?」
浦原繼續道:「是的,所以我也一直以為這是戰爭的最大原因,但現在我卻想到了另一種滅卻師不得不發動戰爭的可能性?」
「你們說,滅卻師和死神的矛盾是在於對待虛的態度上,他們發動戰爭會不會不是因為自尊或是自由,而是更簡單直接的,因為死神要限制他們對虛的出手?」
「啊?!」夜一的語氣略顯驚訝:「這算什麼理由?我們和虛戰鬥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有什麼必要一定要自己出手嗎?」
「假設就是有必要的理由呢?」浦原神秘兮兮地說道:「假設滅卻師最初和虛作戰不是為了守護現世,而就是為了自己呢?」
「不管是死神曾經可能的勸說,還是他們對自己力量的了解,如果真抱着要守護世界的念頭,那少用滅卻師之力徹底消滅虛才是最負責人的做法吧?」
「可能……」夜一想不出什麼可能性,因為從她的角度來思考,或者說讓她代入任何可能的視角,知道自己的行動在對世界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後,都沒有什麼再堅持下去的理由了。
「沒錯,我也想不出什麼可能,這也是我們一直疏忽漏掉的細節。」浦原緩緩說道:「可要是一定要給這不合理的行為給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那也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吧?」
「那就是出於自保,只有在自身的安危面前,正義感之類的高尚情感才會受到最大的挑戰了吧?」
宏江這時突然出聲:「也就是說,虛其實是滅卻師的天敵?」
「沒錯。」
他和浦原又一次『搭上線』,夜一連忙說,「別急別急,虛會是滅卻師的天敵?它們哪裏是滅卻師的對手,哪怕是破面,也無法對這裏的滅卻師構成威脅吧?!」
「不,夜一,我們死神也好,人類也好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天敵的概念了,所謂天敵並不是看誰強誰弱,而是對方的存在對自己而言就好像是一種劇毒一樣,而且無法抵抗。」
「仔細想想好了,我們能被對方吸進這個無形帝國,說明滅卻師對虛圈也有一定的監控力度,而且涅也說過,雖然空間與空間間不能用距離這個概念,但我們所處的空間與虛圈的關係會更為緊密。」
「我想無形帝國不會不知道有破面的存在,雖然我們面對破面的時間不長,但不管是藍染還是宏江,都讓破面的出現了至少接近百年時間了。」
宏江尷尬地乾咳了兩聲,「主要還是藍染,我做得不多。」
「總之也是有貢獻的。」浦原也適當地開了個玩笑,「而破面就是虛的死神化,像宏江剛剛所說,因為虛和歸刃的聯繫更強所以無法用星章奪取,但反過來,死神化的虛其能力的聯繫應該比沒有死神化的弱,就存在被星章奪走能力的可能。」
「在知曉破面存在的情況下,我想無形帝國有足夠的時間去調整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