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千年前滅卻師始祖友哈巴赫率領滅卻師發動對死神的戰爭開始,宏江不緊不慢地講述了滅卻師和死神間的糾葛仇恨。
「而距離現在大概兩百年前,由一心統率的十番隊和涅繭利所在的御織所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從現場遺留下的蹤跡來看,兇手應該就是志波一心,也就是一護你的父親黑崎一心。」
宏江說完往一護的方向看了一眼,後者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 恐怕他心中從不覺得自己的父親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吧。
宏江笑了笑繼續道:「看來你們對一心也相當信任,當然,那時我和浦原還有夜一也絕對相信一心伯父,這不是他的為人。」
「當然,哪怕拋開為人這種主觀情緒不談,一心伯父的實力即便強但也做不到那樣迅速的滅掉兩個機構, 更別說之後逃走居然還出了意外差點丟了性命。」
「所以不管出於主觀還是客觀考慮, 一心的嫌疑在我這裏都無限接近於零, 這些年裏我也一直沒有忘卻這件事,直到近期才算確定了真正的兇手,那就是千年前戰敗的友哈巴赫一伙人!」
敵人是千年前掀起戰爭的滅卻師,聽到這一護也就明白石田為何沒有出現在這的原因了,要對同族下手又豈是那樣簡單的事。
「難道蝶冢先生和他們就一定要你死我活嗎?」井上雙手放在胸口,像是鼓足了所有勇氣說道:「大家一定要戰鬥嗎?」
「這不取決於我們,或許從理念上滅卻師和死神註定只有一戰,但至少千年前加速到戰爭這個結果的並非我們。」
「可不管是蝶冢先生你們,還是滅卻師,其實都為了自身選擇過戰爭,不是嗎?」
「我不否認,既然發動了戰爭就要有相應的覺悟,對錯的概念也因為立場變得模糊。」宏江輕呼一口氣,繼續道:「我並不鼓吹這次我是站在絕對正確、正義的一方,希望你們協助也只是認為你們會和我們是同一立場,不管是歷史還是清楚死神和滅卻師理念的區別,我都不會接受被動接受戰爭的降臨!」
原本還有一肚子話的井上此刻腦子仿佛成了一灘漿糊似的,這個樣子的宏江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以前聽一角或者戀次說宏江恐怖時她還有些不以為意, 在她的印象中宏江和浦原很像。他們身上好像永遠都蒙着一層霧似的讓人無法看清,但同時也像霧一樣給人柔和的感覺。
可此時的宏江就好像凌厲的風雪一般,『戰爭』這樣沉重的詞彙被他輕描淡寫、理所當然地講了出來,旁人對他的感官對他來說完全不重要。
旁人認為的冰冷也好無情也罷,都無法阻止一場暴風雪的肆虐,它的存在本就是自然的順理成章,意志就是既定的自然結果,不需要給自己賦予神聖的名號,一切只是順勢而為罷了。
井上不知道要如何反駁這樣的宏江,更不知道該對戰爭這樣沉重的詞彙提出什麼看法。哪怕經歷了很多她依舊缺少了歲月的磨礪,而此時此刻要扭轉什麼對她這樣一個高中生來說還是過於困難。
正在井上內心糾結之時,一旁的茶渡突然冷不丁出口道:「既然要對滅卻師發動戰爭,那蝶冢先生最後要如何處置石田呢?」
對啊,還有石田同學!井上心中突然一個機靈,看向宏江的目光變得擔憂起來,她有些害怕,害怕這時候的宏江會做出讓人難以想像的殘忍決定。
好在她的擔憂並沒有變成事實,宏江幾乎沒有遲疑就回答道:「我放不下心的是千年前掀起戰爭的那些滅卻師, 不是所有的滅卻師。石田是朋友還是敵人取決於他自己的決定,我也對他抱有期望和信任,不然不可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將這些情報告訴他。」
聽到這話井上心裏頓時送了口氣,一旁的茶渡也似乎沒有問題了。
對茶渡來說戰爭同樣是個沉重的話題,但他內心會更單純的偏向朋友,他是一個為了不傷害別人而不願揮拳,被小混混揍到吐血的溫柔的人,同時他也是個願意為了朋友去揮拳的人。
有很多複雜的問題茶渡都想不明白,而他似乎也不用想得多麼明白,對他來說只要站在朋友身邊就可以了,而這是否會違背正義呢?
茶渡偏過頭看着一護,他從不覺得自己的這個朋友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