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無法發揮作用?嵋
艾斯·諾特彎腰直視着露琪亞好像在期待着什麼,或許這個大言不慚的女人下一秒就會雙腿發軟跪倒在自己面前,也可能是冷汗直流但還強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那是他最喜歡在敵人臉上看到的表情。
可惜露琪亞似乎真的擺脫了恐懼,目光中沒有一絲猶疑,身體瘦小但卻無比堅強,看不出有一點顫抖的樣子。
「恐懼,無法發揮作用?」艾斯·諾特喃喃自語着,但很快就將心中的懷疑驅逐乾淨,肯定地說道:「那是不可能有的事情。」
露琪亞聽到這話則嗤笑道:「不可能有這種事?你真這麼認為的話就再一次用那光釘對付我好了。」她說着,將袖白雪單手豎在身前,語氣堅定道:「看着吧,然後感受恐懼吧,這就是真正的袖白雪。」
艾斯·諾特依舊彎着腰,雙眼還是那副無神好似盲人的狀態,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一枚光釘突然向露琪亞射去。
對手這次發動攻擊的速度要比之前快不少,露琪亞險些沒反應過來,不過好在千鈞一髮之際,她抬起左手直接擋住射來的光釘。
只是隨着艾斯·諾特直起身來,一枚又一枚的光釘憑空出現直直刺向露琪亞,甚至露琪亞都來不及揮刀抵擋,就被三四枚光釘打中。嵋
「再用那光釘對付我?從剛才起只會躲着我攻擊的傢伙,還敢這樣說。」
艾斯·諾特不屑地說道,他雙眼無神地盯着露琪亞,等待着那些光釘刺進對方的身體,然後將無法抗拒的恐懼深深植入她的身體!
可惜的是,那些光釘並沒有如他所願那般進入刺進露琪亞的身體,只見它們一點點被凍結,最後全都化為潔白的冰錐,落在地上化為一片碎冰。
明明刺中身體了,但還是被冰凍了嗎?艾斯·諾特看着眼前這一幕回想起了袖白雪這把斬魄刀。
和號稱冰系最強的冰輪丸不同,這把刀好像是以刀身為半徑來凍結事物的,所以,雖然沒有用刀抵擋,但還是藉助了斬魄刀的能力保護自身,讓自己的攻擊被冰封了嗎?
很聰明的做法,艾斯·諾特心裏默默誇獎着,隨後又有些不屑地諷刺對手,雖然冰封了光釘,但其中真正的恐懼又怎麼是能夠被冰所封鎖的?
正當他有些洋洋自得之時,露琪亞卻給了他一個和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樣的答案,或者說這也可以稱之為回答,對他先前所說之話的回答。嵋
「你說我之前只會躲避你的光釘,現在卻說着讓你攻擊過來的大話對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雖說我現在可以引出袖白雪真正的力量了,但要讓身體習慣還需要一段時間,在那之前是不能承受你的攻擊的。」
「又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好像隨着時間的推移,你或者說你的身體就有辦法承受恐懼似的。」艾斯·諾特打斷了露琪亞的話,冷冷地說道:「你把它凍結了又如何,我說過了,恐懼是無法用冰阻擋的,不信的話,看看你的左手好了。」
露琪亞斜眼看去,她左手掌已經被染成一片漆黑,而這也就是對方所說的恐懼!
「我的恐懼並不是從傷口入侵,而是只要輕輕拂過,就會滲入的,絕對無法阻擋的事物。」
「任何人都擁有感到心安以及感到恐懼的事物。」艾斯·諾特雙手一張,目光也隨之飄向兩隻手,好像這兩隻手一邊承載着名為安心的事物,另一邊則是陰冷的恐懼。
「踏入到心安的地方時,詢問為何會心安,都只會回答『不知不覺就如此』之類模糊的答案。」
「但踏入到恐懼的地方時,不論哪個笨蛋都能夠明白說出恐懼的理由。」嵋
他的聲音越來越快,仿佛談論有關恐懼的話題,能給他帶來無盡的愉悅,「很暗、很冷、很高、很宅、很痛、很髒,恐懼的理由五花八門。而追究那些理由,所有心安都與生聯結,恐懼則與死聯結,就如同回答不出想活着理由的人,卻回答得出不想死的理由一樣,並不之局限於帶有感情的生物,所有生命都會對死,也就是恐懼本能性的迴避。」
艾斯·諾特說着,雙眸又一次回正,目光中倒映出露琪亞的模樣,「擁有生命的一切,都是為了逃離恐懼而活,都是為了逃離恐懼而鍛煉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