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的身材本就瘦削,和魁梧高大的傑拉德相比,就好似沙漠中枯瘦的細枝與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差距相當之大。
前一刻才說着『男人躲避男人的hug才算禮貌』的他,此刻卻好像主動鑽進了傑拉德的懷裏,他微微弓着腰,身形完全被傑拉德所遮掩,眼神銳利,手中的長刀輕輕一刺就送進了傑拉德的胸膛。
在友哈巴赫身邊的亞斯金完全被遮擋住了視線,在他的視角里,傑拉德突然停止了那讓人耳朵生疼的大喊大叫,身體突然一頓,緊接着便向前撲倒在地。
什麼?看着一個側步從躲開傑拉德倒下身軀的王悅,亞斯金心中滿是疑惑,這個男人究竟一瞬間做了什麼,居然讓身體最為強悍的傑拉德就這樣倒下了?
而很快,他的這份疑惑就變為了驚訝。
只見倒下的傑拉德背後的披風突然裂開了一條縫,縫隙中一抹鮮紅引人注目。
而在一個眨眼的功夫後,那抹鮮紅綻放為了一道紅色的噴泉,空氣中開始瀰漫淡淡的腥臭味,毫無疑問,那如泉涌而出的正是傑拉德的鮮血。
「喂,這是什麼啊?不會吧?」亞斯金眼中滿是驚訝,口中不由自主地表達着心中的疑惑。
連背後的披風都一併破損了,毫無疑問那個叫二枚屋王悅的傢伙剛剛用到刺穿了傑拉德的心臟,而且毫無疑問的是貫穿傷。
但可怕的不是對方做了什麼,而是他們這些人甚至都沒看到對方做了什麼。
王悅並沒有藉助傑拉德魁梧的身軀遮擋住自己的進攻,相反,他可是用刀切切實實地刺穿了傑拉德,而他們這些旁觀者別說刺擊的動作,就連刀的影子都沒看到。
同時這還不是讓亞斯金最為驚訝的,那仿佛永遠都止不住湧出的鮮血,才是真正恐怖的事情。
之前傑拉德並非沒有受過傷,無論是天示郎的金毘迦還是千手丸所縫製的衣服,都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但他最後都好像沒事人一樣站起來了。
天示郎推測傑拉德擁有着極其誇張的身體素質、身體控制力以及自愈能力,這些都沒錯,但只有他們這些傑拉德的同伴,才知道對方的自愈能力誇張到什麼程度。
可以說,哪怕是心臟被刺穿,傑拉德都能憑藉着一口氣自愈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起來。
再加上對方誇張的身體素質和身體控制力,無論是砍傷或是刺級,一定程度上都能憑藉肌肉令其傷害降至最低,加上驚人的自愈能力,可以說傑拉德是他們之中最難倒下的傢伙,甚至在亞斯金看來,傑拉德是永遠都不會倒下的存在。
可眼下擺在他們面前的事實就是傑拉德倒下了,而更讓人驚訝和恐懼的是對方還一直在流血,說明傑拉德那驚人的自愈能力失效了,那個仿佛永遠不會倒下的人這次或許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
而能做到這一點的王悅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啊,無論是出手的速度還是威力,都遠遠超過了亞斯金的想像。
毫無疑問,王悅就是天示郎等三人一直等待的那個讓他們的戰力產生質變的了,這一點亞斯金早就有心理準備。
但他萬萬沒想過王悅能夠以一人之力將對方的戰力提升到一個他暫時都無法理解的高度,這可真是太致命了。
而有着驚訝表情的不止亞斯金一個,利捷同樣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只是他的心理活動並沒有亞斯金那麼活躍,他只明白一點,能夠擊倒傑拉德的王悅就有了擊倒他們每一個人的能力!
而王悅看着亞斯金和傑拉德的表情似乎很享受,「你以為我是誰?我是十、九、八、七、六、五枚、四枚、三枚,二枚屋王悅,最受歡迎的零番隊隊士!」
他亮出剪刀手又進行了一段說唱式的自我介紹,然後口吻一轉,眼神冰冷地說道:「我的刀,一揮就是一死。」
本來被王悅那帶有表演性質的自我接受稍稍緩解的氣氛一瞬間又緊張了起來,至少亞斯金是這麼認為的,不管王悅說什麼他都認定了這個男人足夠致命。
可是利捷似乎並不這麼認為,王悅說他的刀一揮就是一死反倒讓他產生了一個新的想法。
「不要用那些奇怪的伎倆。」他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