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啊~」下方虛假的靈王表參道上,亞斯金也雙手枕在腦後,用慵懶的語氣表達着心中的感慨。
這種充滿這靜謐之美的東西實在太適合他這種沒什麼幹勁的人。
不過他話鋒一轉,又拖長聲音說道:「只是,這種美麗的東西往往也足夠致命,你們不覺得嗎?」
只是沒有人搭理他,似乎在場的人都不願意打破這片刻的靜謐。
當然,利捷等人只是因為沒有得到友哈巴赫的命令,明白蝶冢宏江也是陛下的獵物之一,所以在此靜靜等待而已。
哈斯沃德卻正好相反,以往最為鎮定和平靜的他,此時眼中卻少有的飽含擔憂之色。
在夜晚會暫時擁有友哈巴赫能力的他很清楚,蝶冢宏江才是陛下完全無法掌握的人,而現在這個人明顯有了突破,或許真的能對陛下產生威脅也說不定。
而就在這時,亞斯金的聲音再次傳來,也打斷了他心中的思緒。
「喂,你們有沒有覺得,天空……天空在一點點的變小?」亞斯金指着天空用不確定的口吻說道,似乎連他自己也覺得所說的話無比荒謬。
哈斯沃德也注意到月環周圍的異常,只見以月環為中心,周圍的天空仿佛都扭曲了一般,被月環中間那幽邃的黑暗所吸引。
「那月環在吸收靈王宮高濃度的靈壓,所以看上去好像連天空都扭曲了。」
哈斯沃德作出解釋,只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股恐怖的壓力瞬間降臨!
本就半仰着身子一直『欣賞美景』的亞斯金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佩尼達好似被壓矮了半截,嘴裏發出尖厲而不明意義的聲音。
利捷一手拄着他的狙擊槍半跪在地上,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最強壯的傑拉德都躬着身子,雙手拄着膝蓋才能勉強站立着。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傑拉德斷斷續續地說道。
情況最好的應該是哈斯沃德,但此刻他也是滿頭大汗,胸膛劇烈的起伏拼命地將空氣吸入身體。
「靈壓壓迫,或許還帶有部分外泄的靈力,但並不多。」
「靈,靈壓,壓迫?怎麼會是那種東西!」亞斯金同樣覺得有些窒息的感覺,他用雙手撐地坐起身子,難以置信地說道:「如果光是靈壓壓迫就讓我們這麼不堪,那麼那個怪物此刻的靈壓究竟有多恐怖?!」
靈壓壓迫乃是靈壓相差極大的情況下,強大的靈壓釋放會給旁人的感官甚至身體造成巨大的壓迫,並非是靈壓本身的壓迫,而僅僅是其釋放時的氣息所帶來的壓迫感。
曾經的一護在初次面對白哉和更木時都曾被其釋放的靈壓氣息所壓迫到。
可是到了他們這種層次,僅僅是靈壓釋放所便讓他們如此不堪,而且亞斯金明明感覺到身下的地面、空氣、乃至整個空間都在震動着,這已經不僅僅是影響到有生命的事物了。
亞斯金算是說出了哈斯沃德的心聲,是啊,僅僅是靈壓釋放的氣息就能讓他們這些人露出如此窘態,那麼當那難以想像的恐怖靈壓真正降臨時,又該是何等天翻地覆的畫面?而直面這恐怖靈壓的友哈巴赫,又真的能入之前那般無往不利嗎?
「陛下……」
千米之上,友哈巴赫並沒有因為那恐怖的靈壓壓迫有所不適,只是感受着腳下的震動,以及空氣如暴雨般打在皮膚上的感覺,讓他無比興奮。
「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吧,蝶冢宏江!」
在他的注視下,空中那輪月環突然一閃,一束光從月環中央那深邃的黑暗中灑出。
那並非是如太陽般熾熱、耀眼的光芒,而是純潔如雪、溫柔似紗,說是光但卻讓人覺得很慢,就仿佛淡淡的霧,伴隨着微弱的風一點點地將這天地籠罩。
似乎過了很久的時間,但實際上也就一兩個呼吸之間,那柔美的光便灑到了靈王表參道之,將友哈巴赫籠罩。
幾乎在那光接觸到他的一瞬間,友哈巴赫皮膚之上便顯現出黑色的紋路,全面啟動了靜血裝。
但即便如此,一道又一道的傷口憑空在他身上出現,鮮血如柱噴涌而出,幾乎瞬間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同時這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