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很小時候的事情伊勢七緒記得並不是很多,尤其是和母親有關的事就更少了,因為她的母親在很久之前就過世了。
只是有件事她記得很清楚,具體是哪一天已經說不清楚了,只是那天母親少見的邀請了一個男人到家裏,並且鎮重地將什麼東西交給了對方。
這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之所以會記得就是因為在這件事發生後沒過多少天,母親就突然去世了。
在母親去世後,一對老夫婦就領養了她,說是伊勢家的親戚,但她之前其實從未見過對方來拜訪過,或者母親帶她去拜訪。
不過在那對老夫婦的照顧下,七緒度過了一個相對安穩和快樂的童年,也和其他瀞靈廷的孩子一樣,最終進入了真央靈術院中學習,努力成為一名護廷十三隊的隊士。
也是在中央靈術院中,她第一次見到了京樂春水。
其實最初七緒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只知道那是個隊長來找院長有事要談,不過很特別的是,明明是個男人,卻在隊長羽織上披着一件明顯是女性的服裝。
那樣的衣服其實隨處可見,但七緒隱隱記得,母親好像有類似的衣服。
不過比起衣服,更吸引她的其實是對方的那兩支風車模樣的髮簪,她記得,這樣的髮簪母親似乎也有。
當然,這也只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如果沒有後來的事,這段記憶應該也會變得含糊不清吧。
事情還要從她在真央靈術院六年的學習開始說起,她有着不俗的鬼道天賦,但並沒有將學院發放的淺打變成自己的斬魄刀,後者對於進入護廷十三隊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但可能就是因為不錯的鬼道天賦,她還是接到了入隊試驗,想着靠鬼道也能有所作為的想法,她接受了試驗並且交出了配屬志願。
最後她確實通過了入隊試驗,但被分到的卻不是志願上的番隊,而是不知道為什麼分到了八番隊。
也是在那裏,她又一次見到了那個男人,知道了對方就是自己的隊長京樂春水。
那個像是開玩笑說着「我對女孩子很溫柔的請放心,對男孩子就隨便了。」的男人,和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想比,換了披在外面的衣物,也將髮簪取了下來。
或許是巧合,但七緒那時卻意識到這個人是在故意減少自己對他的熟悉感,是在刻意偽裝出他和自己沒有任何聯繫。
再聯想到在靈術院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的樣子,那件很像母親穿過的衣服,那很像母親有的髮簪。
七緒確信,京樂春水就是小時候母親將某件重要的東西交付給的那個人。
而至於那是什麼東西,隨着七緒在八番隊的成長,乃至最後到達副隊長的職位,得以閱覽更多資料。
因此知曉了所謂斬魄刀並非只能由靈術院所發的淺打進化而成,還有能夠永久存在,代代相傳下來的斬魄刀。
這當然只是一個猜想一種可能,但想着由母親託付,但春水又不想讓自己知道,也就是說那件重要的東西與母親與她都有關係,七緒有九成的把握可以肯定,母親當時擺脫春水保管的,就是一把能夠代代相傳的斬魄刀,也就是她的斬魄刀!
春水當然不知道七緒的這些事,但看對方那一臉堅定的模樣,心中也差不多猜了個七七八八。
「你注意到你母親的事了嗎?」
「是的。」
「從很久以前?」
「是的。」
春水無奈地低下頭,他估計怎麼都沒想到當初刻意的舉動,反而讓女孩確信了最不想讓她知道的事。
「真是的,敗給你了。」
「隊長!」
「沒辦法,既然你的態度這麼堅決,就還給你吧。你的斬魄刀,狂骨。」
春水話落,一個留着短髮斜劉海,除了右眼臉上全部被黑布遮擋,一身忍者裝扮的女孩突然出現在七緒身邊,她就是花天狂骨另一半實體化的模樣——狂骨。
七緒當然也看不到狂骨,但光聽到名字她還是有點驚訝,「這是怎麼回事?我是知道花天狂骨分為花天和狂骨,但狂骨怎麼會是我的斬魄刀呢?」
「但狂骨確實是你的斬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