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畏懼必將招致死亡,一護眼神堅定,揮刀主動迎上正一步步接近他們的蝶冢宏江,他從來沒想過靠躲救出露琪亞!
宏江依舊是那副閒庭信步的樣子,身影一晃一現,如同被不斷從木箱中拉出的洋片,上一張中一護的刀鋒已經貼在他的身上,下一張中的他便漫步到了對方身後。
這樣的神奇步法一護在白哉身上見過,當時明明出現在他身後,中刀的部位卻在胸前,好似鬼魅一般。
可那是半個月前,一護猛地轉身,一刀橫掃向身後背對他的宏江,他已經不是半個月前那個弱小的他了,況且,眼前這個人也沒有那個叫白哉的快!
依舊揮空,宏江目不斜視,都沒正眼看過一護,徑直走到石田雨龍面前,伸出手輕聲說道:「交出來吧。」
語氣似乎在溝通,可說出的話完全是命令,石田看着伸到自己面前那隻手掌,對方是要小夜,還是要他的命?亦或是二者都有?
不能留在這裏,有些人如果選擇面對,那就要做好殞命的準備,眼前的人毫無疑問就在此列!
「分開行動,一護!」
「唉。」宏江嘆着氣收回自己空無一物的右手,往左邊石田雨龍逃跑的方向看了看,佔為己有卻表現得像個受害者一樣,現在的人都這麼蠻橫嗎?
沒事,正好陪那個小傢伙玩玩。
「背對我也太狂妄了吧,混蛋!」
雖然石田表現得似乎是在逃跑,可一護明白對方是要將蝶冢宏江引走,要知道小夜可還在石田懷裏的。
不過誰幫誰牽制還不一定,只要能拖住眼前這個男人,那石田就有機會把露琪亞給救走。自己能看到他的動作,差距並非無法彌補!
可,這是真的嗎?他真的看到過蝶冢宏江的動作麼?
斬月懸在半空中,可那裏明明是對方剛站着的位置,而現在,那個叫蝶冢宏江的男人卻消失了。
對,消失,一護完全沒看到他是怎麼消失的,仔細想想,自己當時就沒看到他是怎麼出現的。
所以剛剛是在耍我嗎?可惡!
一護剛要追上去,身後便傳來一聲怒吼,匆匆轉過身用寬大的刀身擋住刺來的一刀,戀次那猙獰的表情比他如火的紅髮還要討厭。
「你好像忘了還有我在這啊。」
「別妨礙我!」
「不是跟你說了,不要無視我!」被擋開的戀次左手往刀身一抹,手中的斬魄刀便化為一柄有六根齒刃的寬刃長刀,「咆哮吧,蛇尾丸!」
明明只是個人卻看都不看我一眼,這會讓我覺得自己更像只野狗!要麼被我撕碎,要麼,撕碎我,去做我不敢做的事吧……
「看來不解決掉你這可惡的傢伙是不行的,那就如你所願!」
「正合我意!」
兩柄刀重重撞在一起,僅此一擊勢均力敵不分勝負,戀次內心矛盾,一護心中的緊張也不遑多讓,要儘快解決掉這傢伙了,不然的話,石田就危險了……
危險?不,已經稍稍緩過來的志波都很清楚,他們現在就在一條死路上,只要被那個男人找到就逃不掉的,絕對逃不掉的。
由起初不斷的鬼道實驗到漸漸確認崩玉不在她身上,蝶冢宏江從來沒表現出太多的情緒波動,也是因此才顯得異常可怕,這個男人眼中從來沒有人,有的只是能否能利用的棋子。
瀞靈廷被入侵前各處的警報便是宏江弄出來的,在靈術院將一個個微不足道的鬼道藏入學員身體中,等他們畢業後分散在瀞靈廷各隊,一旦有需要這些鬼道彼此碰撞引起的靈力波動,雖然沒有任何傷害,但用來觸發警報是完全足夠的。
能讓他疏漏的事太少了,這便是志波都多年來對宏江的概括,與海燕所講的完全不同,他的冷漠已經深入骨髓,就如同孩童笑着踩死一隻只螞蟻,並非殘忍,只是因為無法同感出於開心就這樣做了。
這樣的人會放過接觸過自己的那兩個少年嗎?
「抱歉,我要幫一護所以沒法帶着你一起逃命。」志波都抬起頭,石田的表情是那麼溫柔,「等會有機會你就自己逃走吧,我一定會保護你順利離開,以……」
第二百三十二章 有尊嚴去保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