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隊長及副官在內的高位席官要隨時攜帶斬魄刀,以及允許在戰鬥時完全解放。
兩條戰時特別命令也在隊長臨時會議後,以一對一的形式傳遞給各番隊的副隊及席官,短短一天時間裏,旅禍弄出的動靜可一點都不小。
「請各位小心戒備,畢竟對方曾擊敗了阿散井副隊長還有……,旅禍的目的暫不明朗,很有可能會來攻擊隊舍,也請雛森副隊長務必小心!」
恐怕影響最大的還是蝶冢老師吧,雛森桃低着頭,傳訊的隊員已經離開很久了,她依舊在空無一人的接待室里靜坐思考着。
阿散井、還有蝶冢老師,一個沒遵守規定現在重傷昏迷,朽木隊長甚至還要罷免他的副官身份。另一個遵守了規定也重傷昏迷,如果蝶冢老師帶了斬魄刀,結果肯定會完全不一樣吧。
這樣的遭遇在兩人身上都太令人悲哀了,不僅如此,雛森現在很亂,這些旅禍從入侵開始就一直在東躲西藏,那麼雙方能否有和平的可能呢?
這種想法是沒法說出來的,與虛對戰她還好,可一想到要把蝶冢老師講過的那些心思放在人身上,實在很難接受,那樣的手段怎麼能用在人身上呢。
真的不想打仗,但現在看來,要維持和平真的太難了。
還有冬獅郎跟自己講過的事,『要小心三番隊,特別是,市丸銀』。
不知道要具體小心什麼,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小心,可能連冬獅郎自己都還在疑惑吧。
大家能一起活着本來就不容易了,這一方和平也是伴隨着數不清的犧牲才換來的,可為什麼?為什麼總有人想要去打破這一切呢?
「不祈求能衝破一切阻礙,但至少要有為了生存去拼搏的心。就算是野狗也好,為了生存搶也好、騙也好!就算是翻垃圾也是抗爭的一種!」
一護步履蹣跚地在地下水道中前進,腦海里一直是戀次最後對自己說過的話,「我居然連野狗都不如了,我早該明白的,可惜現在太遲了。」
那個滿身是血,明明說着懇求的話,可一護一點都不覺得對方軟弱,受了傷的戀次反而更值得尊敬了。
「黑崎,我知道我很丟人,但還是想拜託你!請你一定,一定要救出露琪亞!你一定不是在騙我,騙我這個弱小的人……」
當然,我可是一定要救出露琪亞的,一護艱難地移動着,還有石田,醒來後沒看到他,要去找他。
「一護先生,你還需要休息,一護先生!」山田花太郎盡力勸導着一護,不過效果似乎不太明顯。
「他還不能行動對吧?」
「是的,他現在需要休息,岩鷲先,生!」見岩鷲直接一拳放倒了一護,花太郎嚇得差點暈過去,這是對待病人的方式嗎?!
「你太粗魯了吧,岩鷲先生!」
「這不是最簡單的方式嗎?!」岩鷲反懟了句,指着被他打暈的一護說道:「你看這傢伙的表情,明明都暈過去了還是這幅表情,指望他乖乖休息怎麼可能。」
的確,花太郎看着眉頭緊皺的一護,今晚恐怕很多人都沒法踏實的睡覺吧。
「她已經睡着嘍,藍染隊長。」市丸銀替已經安睡的雛森桃小心的蓋好被子,自言自語感慨道:「來得時候明明滿臉心事,但您幾句話後就好像什麼事都不存在了,真是厲害。」
雛森桃怎麼都想不到,剛剛還在溫柔地安慰自己的藍染隊長此刻會如此冷漠,更沒想到,他會和市丸銀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見面。
「繼續剛剛的話題吧,銀。」
「好好好,剛剛說到哪裏了?」市丸銀點着腦袋想了想,藍染沒有提醒,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依舊把注意力放在桌面的文件上。
「想起來了,志波空鶴已經在暗中接觸四門的守衛了,應該是為接應露琪亞做準備。」
「我不認為浦原喜助會抱着把露琪亞劫出瀞靈廷的打算,他應該有別的打算。」
市丸銀點點頭,「東仙也一直關注着懺罪宮周圍的情況,並沒有發現浦原或者夜一的行蹤,那群小鬼就是單純用來分散注意力的。」
藍染也合上了手中的文件,燭火在鏡片上舞動,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