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夜一看着勉強才能爬起來的一護,已經要接近極限了嗎?
這不是說一護成長的極限,而是身體的極限。況且,夜一也沒法從轉神體的修煉中知曉一護學習卍解的進度。
從戰鬥技巧的角度來說,一護的確在以驚人的速度成長着,即使以夜一這麼多年的眼光來說,這種速度都稱得上優秀。
只是,從靈壓的角度,雖然有成長但還不夠,至少不是將數十年苦修濃縮為三天的恐怖的速度。
可就算靈壓成長的速度能夠讓她滿意,這也不夠,因為她需要的是能使用卍解的隊長,而不是會戰鬥的隊長。
轉神體的情況和浦原所說的一樣,每一把斬魄刀具象化後的考驗都不相同,就算是製造並唯一使用過它的浦原,都沒法給出一個衡量進度的標準。
以一護的斬月為例,現在場地中上千把不同的斬魄刀中,只有一把才是真正的斬月,一護要在被具象化的斬月殺死前找到真正的那把刀。
一把把試過來的話三天或許勉強夠,但夜一剛剛有注意到已經被斬月打碎的刀居然悄無聲息地重新出現了。
據斬月說,這些其實都是一護的精神碎片,如果一護想要逃避,那麼就會拿起代表逃避的刀。
可究竟怎樣的態度才能令斬月屈服呢?夜一不知道,一護不知道,甚至連現在具象化的斬月都可能不清楚吧。
所以,這樣的考驗說到底還是取得斬月的認同,這就更加難以評定了。
怪不得浦原說即便通過轉神體,外人也無法替使用着降服具象化的斬魄刀。
不到一分半的時間,一護像是把斧頭模樣的刀再次被斬月砍碎,而他也趴在地上四肢不斷地顫抖。
「先到這裏吧!」夜一高喊着,具象化的斬月再一次變為人形板模樣的轉神體,雖然沒法替一護修煉卍解,可插手叫停她還是能做到的。
「我還可以的,夜一小姐,只有三天,我可沒時間休息。」
又一次被夜一扛在了肩頭,不同的是,這一次一護是保持清醒的,但一樣的是,他的嘴依舊那麼硬!
「你的確沒時間休息,只是你的體力早就一點都不剩了,再堅持下去才是浪費時間。」夜一來到一處溫泉前,直接講一護丟進去。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越來越多的氣泡在水面裂開,一護掙扎着坐起身,「咳咳!你這傢伙,是要殺人嗎!!」
唉?剛罵了一句一護就發現有點不對,雙拳不斷攥緊鬆開,之前身體中那股無法抵抗的酸痛感已經幾乎察覺不到,更奇怪的是,他身上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這溫泉?」
「它的療傷效果即便在瀞靈廷都是首屈一指的。」
「夜一小姐……」一護還沒來得及感謝,夜一就打斷他的話說道:「感激的話就不必了,你也別想能恢復到最完美的狀態,差不多就趕緊滾過去修煉!」
越是接近極限危險的狀態,給人的成長越是明顯,這也是她讓一護帶傷就開始修煉的原因。
「我明白了。」一護點點頭,身體上壓力的緩解也讓他都頭腦清醒了不少,繼續問出心底的疑問:「不過,使用轉神體修煉不是無法中斷嗎?」
在講解轉神體時,夜一很明確告訴過他只能維持三天時間,而超過三天時間據說會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
「誰告訴你轉神體現在已經停止了?好好看看周圍,斬月留下的刀可還是存在的,只是我讓斬月的具象化暫時解除罷了。」
「如果你在三天的時間裏無法降服自己的斬魄刀,那你的斬魄刀就會依靠轉神體完全獨立,基於浦原設下的保護機制,轉神體也會自毀,你就會徹底失去自己的斬魄刀。」夜一語氣誠懇地講着假話,適當得給一護又加上了層無形的壓力。
光給壓力也不行,還要讓一護儘量保持冷靜的頭腦:「所以,像剛才那樣躺在地上時間越少越好,明白了嗎?」
「明白,我再也不會亂來了,夜一小姐。」
一護向後一靠,貼着身後的小假山長舒一口氣,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儘量讓自己不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