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七十二年裏他進行到了哪一步呢?」目光注視着下方,藍染漫不經心的自言自語着,「可能他已經走到了我前面了也說不定。」
市丸銀微微一笑不作答覆,跟隨藍染這麼久他可不覺得對方是會懼怕別人的人,這種話如果當真那就太愚蠢了。
眼前的男人就如同天空,強大也只是因為自身的強大,而不是抹除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存在,他本身其實很包容,甚至渴望能夠擁有自己的同類。
就如同被他逼走的浦原喜助,如果僅僅是想剷除掉對方的話,那市丸銀很肯定浦原喜助根本不會有機會逃出尸魂界。
又是對自己的試探麼?明明強大的像個怪物,但卻時刻保持着對周身萬物的警惕,真不知道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對這樣的人既不能信任也不能完全懷疑,可怕可怕。
這樣想來,剛剛對蝶冢宏江的判斷或許也是假話?但更可能是半真半假,市丸銀自己也說不準。
不過藍染對蝶冢宏江的讚譽是肯定的,其程度也絲毫不亞於浦原喜助,排除為人這些難以捉摸的東西,單論能力宏江肯定也不是等閒之輩,能和全力的更木戰得難解難分已經能說明些問題了。
只是還不夠就是了,市丸銀抬起頭望向對面的屋檐上,藍染隊長的心思可不是想測試對方實力那麼簡單,對這個男人而言,成功可是源於他無聲無息間就布好了局。
「卯之花隊長好像已經來了有段時間了呢?」
「這樣的演出入迷也正常。」藍染笑了笑,「不過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可要儘快把這場騷亂平息下來才行,不然靈術院這些學員就危險了。」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市丸銀說着,看了眼身後蜷縮在牆邊的小傢伙們,實際上外面的風雨根本吹不到他們,即使死他們也應該是被嚇死的吧。
可是對此刻在外面的虎徹勇音來說,身邊的暴風雨可是切實存在的,還有不遠處碰撞在一起的兩道靈壓,遠比這惡劣的天氣更讓人感到不適。
讓更木劍八得知到宏江的存在,眼前的局面可以說是必然的,她們緊趕慢趕還是沒來的及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不過這種等級的靈壓碰撞,想必現在在瀞靈廷中的其它隊長也感知到了吧,等他們也敢來,就能制止不遠處那兩個正在肆意破壞的怪物了。
看着卯之花的背影,也不知是天氣的原因還是空氣中駭人的靈壓,虎徹勇音總覺得此刻對方有些低氣壓,想來卯之花隊長此刻也很擔憂吧,畢竟靈術院距離戰場可不遠。
如果虎徹勇音能繞到卯之花面前,就會驚奇的發現對方竟然在笑,雖說那笑容不同往日那般溫暖,好似樹蔭中盯着獵物的獵人令人不寒而慄,可卯之花的確是在笑,靈術院什麼的完全視而不見。
更木劍八與蝶冢宏江,兩個和她關係緊密的男人終於相遇了,這一天她可是期待好久了。
一個是不為人知曾給予她恥辱的男人,另一個則是她看着一步步成長,表面抗拒爭鬥,實則擅長此事的孩子,很像她的孩子。
卯之花還記得,當初的山本總隊長命自己暗中訓練宏江時的場景,從最初時的束手束腳到最後能在戰鬥中用行為、語言、表情甚至是呼吸來欺騙對手,宏江用的時間並不長。
無所不用其及,當然僅在戰鬥中如此,或者說戰鬥本就是卑劣的,宏江很好的繼承了這一點,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或許是宏江並沒有意識到兒時訓練自己的蒙面人是她,所以當他每次在自己面前搞怪時,卯之花心中都會生出一種撕裂感,畢竟她自己也是如此,當然和她比起來,宏江表現得要自然許多,或許他天生就是割裂的。
如果宏江是卯之花曾經的延續,她理想狀態中最完美的過去,那更木劍八便是她失去或者從未擁有的熱忱,戰鬥這種如野獸般行為的最直觀的表現者,她絕對無法到達的未來。
過去與未來,完美與缺失,這樣的碰撞讓卯之花興奮。
決出勝負吧,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強大,分出生死吧,誰才是代表戰鬥真正含義的王者?快點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最後的結果了。
卯之花在心中急切的催促,但場下的兩人好像並不打算滿足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兩個不爭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