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蝶冢大人究竟是什麼人?」離開雨乾堂一段距離後,露琪亞便迫不及待的向海燕詢問起來。
「他啊,就是靈術院一個老師,不過是最好的老師就是了。」
「那?」
海燕大人和他究竟有什麼約定?需要自己去做什麼?問題很多可沒等露琪亞問出口,身旁的海燕卻先問了起來。
「你沒有從靈術院畢業,對吧,朽木?」
「沒,沒錯。」露琪亞斷斷續續回道,即便提起這件事的是海燕大人,不好的回憶還是一股腦的湧上心頭。
出生於戌吊區的她,雖然比同是平民的戀次更早覺醒靈力,可在後續的成長上,她是遠遠不如戀次的。
即便通過靈術院的入學測試,露琪亞也沒能進入一班,她明白在瀞靈廷中自己只是很普通的一員,直到今天她也是這樣認為的,即便自己被冠以瀞靈廷最高貴姓氏之一的朽木,和海燕大人、甚至其它靠自己努力進入十三隊的人都無法比較。
露琪亞還記得進入十三番隊的第一天,那些表面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年長隊員,私底下卻憤憤不滿討論着自己,這也難怪,沒有從靈術院畢業就能進入護廷十三隊,大貴族的特權讓這些隊員的努力顯得那麼可笑。
更別說她本身並不是朽木家的人,這份運氣更是令旁人生恨,連自己都沒法坦然的接受,又如何能要求他們給予更多的寬容呢?
「果然還是在意的麼?」海燕看着露琪亞有些黯然的神色,雖談不上感同身受,對方的這種痛苦他也有過類似的經歷。
沒有人生來就永遠不會受傷,隨着志波這個姓氏在瀞靈廷的隕落,伴隨來的思慮也好,懷疑也罷都曾困擾過他一段時間。
不過海燕畢竟是志波家的家主,他要表現得堅強也必須如此,更別說那時還有夜一和宏江兩人,那段艱苦的路他走得並不孤獨。
如果露琪亞是能坦然接受生命中的幸運,並理所應當享受和利用的人也就算了,那樣的人也不需要他的幫助。
問題對方並非如此,況且海燕也不認為白哉是個會在意這種自尋煩惱式內疚的人,所以他想幫朽木一把,一個內心善良的孩子不該被冷漠對待。
「我曾說過,只要你在十三番隊你就是我的同伴,我也很高興你把我們也當做了同伴,正因如此,那些話才會讓你更痛苦吧。」海燕低下頭,右手拍在露琪亞肩上溫柔的說道:「無法坦然接受這平白無故的收穫,努力讓這份收穫理所應當。」
「原本我想你在十三番隊慢慢歷練,現在有了一個更好的機會。蝶冢是個足夠教導護廷十三隊的人,只要他點頭就說明你是合格的護廷十三隊隊員,即便是你的大哥也無法反駁。」
「只是這課上起來可不怎麼輕鬆。」海燕笑着搓了搓露琪亞的腦袋,繼續說道:「要堅持下去哦,朽木。」
「我明白了,只是還要連累海燕大人,真是太慚愧了。」
「連累?」海燕笑着搖搖頭繼續說道:「說來我還託了你的福,畢竟那可是兩位隊長的實戰教學,機會可是很難得的。」
「哎?」
「所以說起來我們現在還是同學了,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學員。」海燕說着,突然握住露琪亞的手,邊晃邊說道:「請多指教嘍,朽木同學!」
沒有什麼區別麼?露琪亞眉眼一彎笑着回道:「請多指教了,海燕大人!」
恐怕這才是那傢伙讓我一起過去的原因吧,看着一掃往日陰霾的露琪亞,海燕心裏默默感慨着,雖然可惡,但那個死魚眼的確是個溫柔的人。
只能說海燕真的想多了,宏江還真沒想到這一層,之所以讓海燕夫婦也過來,只是為了不讓露琪亞那麼明顯,當然,順便教教海燕也不錯。
其實海燕說的課嚴格意義上並不是課,而是一場定期的對決,對決雙方是宏江和更木劍八。
因違反刀禁解放卍解,宏江和更木都受到了一些懲罰,宏江在靈術院的時間因此從原本的七十二年直接湊了個整,漲到了一百年。更木則是被罰面壁一年,修身養性。
只是最根本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你能對着直言一年後我們再戰的更木劍八說什麼呢?還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