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的一句話。
身為君王,唯一能相信的便是自己手中的權利,之外任何人都不能信,包括親人。
只是即便如此,趙煦讓皇家威望大漲,令趙氏宗室在京師揚眉吐氣卻是事實。
所以,他還是要彰顯皇恩浩蕩,展示自己對他的恩寵,以讓燕王老實守北疆。
畢竟防備是防備,恩寵是恩寵,對一個帝王來說,這不矛盾。
而這對趙煦的恩寵,在皇宮,便是落在了糜妃身上。
近些日子,趙恆常抽出時間陪伴糜妃。
兩人正相伴而行,一個宦官走了過來,將一封摺子遞給梁成。
梁成又呈給了趙恆。
「是煦兒的摺子。」趙恆向糜妃亮了亮。
糜妃聞言,頓時想念起趙煦,收斂了笑容,顯得怏怏不樂。
趙恆見了,說道:「愛妃可是想念煦兒了。」
「說起來,煦兒去燕州也近乎一年了。」糜妃道,「這些日子來見臣妾的勛貴大臣眾多,都想把家裏的女兒嫁給煦兒,說起來煦兒過了年就十七了,也不小了,或許該從其中給他挑個王妃了。」
趙恆點點頭,他道:「當下燕州大亂方平,煦兒定然事務繁多,等過些日子,等燕州平妥了,朕便讓他回來省親。」
「謝皇上。」糜妃頓時露出笑容。
趙恆這時看起了奏摺,看到趙煦提到准以燕郡商行皇商地位時皺了皺眉頭,看到海貿權,建立燕州水師時眉頭皺的更深了。
但到後面,看到他說要運送一批火炮獻與他時,他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
從他得到的消息來看,燕王能在燕關退敵,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為火炮。
所以,他嘴上不說,但心裏早就惦記上了。
甚至一度想讓燕王將火炮的鑄造之法交出。
不過他後來一細想,就打消了這個主意。
道理很簡單,當下的朝堂到處都是勢族的人。
他從燕王手中要來火炮鑄造的工藝,豈不是等於拱手讓給了勢族?
這樣,他豈不是便宜了勢族,好東西自然要先給他的禁軍。
所以一番深思後,他不要鑄造之術。
但燕王必須給禁軍供應火炮。
現在燕王既然如此識趣,那他似乎也不能駁了燕王的面子。
畢竟燕王提的要求不過分。
只說皇商地位倒是好說,這海貿權只怕不見得勢族們不會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