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西涼臣服了北狄!」
王府書房,趙煦聽完來自燕關的消息後,大驚失色。
按墨羽的話來說,北狄使節抵達燕關,而且北狄再次大兵壓境。
劉福剛巧也在,他臉色難堪,「據說北狄一直在征討西涼,雙方互有勝負,在晉州與禁軍和馬家也打的有來有回,怎麼突然就臣服了北狄?」
趙煦緊皺眉頭,望向牆上的地圖,目光在大頌,北狄,西涼的位置上游弋。
「高樓不是一日即可傾倒的,其內必然已經腐朽,如果細想倒也有些端倪,按理說西涼佔據晉州半壁疆土也有十年了,可十年來大頌越發衰落,而西涼未有寸進,可見長年累月的戰事已讓西涼外強中乾。」
劉福輕輕點頭,大頌,北狄,西涼,其中西涼最弱。
在晉州與大頌廝殺的時候,又遭受北狄征討,自然支撐不住。
再者,西涼因當年立國之戰,與大頌勢不兩立。
被北狄討伐,也未曾想過與大頌結盟。
二者之間,自然會選北狄。
只是在東面,北狄已經有了高麗這個附庸國,現在西涼也成了北狄的附庸國,其實力近一步膨脹。
「只是如此一來,北狄又得助力,實力大漲,其南下的野心只怕會繼續滋長。」劉福眼中的擔憂幾乎溢出來。
燕王剛剛掌控北四郡,正要穩定下來發展,沒想到來了這等噩耗。
今後只怕北疆的形勢將越發嚴峻了。
畢竟西涼兵同樣驍勇善戰,且西涼佔據的半個晉州落到了北狄手中。
這等於北狄的疆土延伸到了大頌疆域之內。
「他們說去金陵幹什麼了嗎?」
西涼臣服北狄已是事實,過於惱恨也沒有用。
當下應該關注的還是北狄使節的目的。
「他們只說有要事與皇上商議,其他的不願多說。」士兵道。
趙煦哼了聲,道:「告訴墨羽,放行即可。」
他身為燕王,本身也沒有拒絕敵國使節的權力,只能放行。
「是,殿下。」士兵應了聲是,轉身離去。
待士兵的身影消失,趙煦陷入沉思。
現在大頌兩個傳統敵人忽然合而為一,來自北方的威脅大增。
而且當前梁掌握了火繩槍的鍛造之法。
他自然不能落後。
火炮之外,也要把比火繩槍先進的燧發槍搞出來。
就和火炮一樣,他不會循規蹈矩把這些火器發展的道路重走一遍。
沒有這個必要。
因為這些火器發展的道路本就是有不少歧途的。
腦中有現成的經驗,他自然要一步到位。
在自己現有的技術能力下,搞出當前能搞出的。
比如,越過火繩槍,直接搞燧發槍。
畢竟這兩種火器不過是點火方式不一樣。
火繩槍就是給士兵配一根長長的繩子,這種繩子像蚊香一樣,點燃後能緩慢燃燒。
打仗的時候拿點燃的火繩去引燃火藥即可。
而燧發槍使用的是燧石,這和打火機的原理差不多,利用燧石撞擊產生的火花引燃火藥。
不過難點則在於這個打火的擊發裝置。
這個東西一個是材料,一個是工藝,可能要耗費一些時間。
但這也比先裝備火繩槍,再搞燧發槍要快一點。
想到這,他搖了搖手腕,拿過一張紙畫了起來。
……
金陵。
趙恆正在御花園中散步,在他身邊的卻是糜妃。
燕州大亂後,他對袁家的事心有餘悸。
而趙煦穩住了燕州,擊退了北狄人,這讓他重重鬆了一口氣。
比起袁家,他還是對自己的燕王更放心,所以決定把最重要的燕關交給了趙煦,等趙煦的新兵訓練完成,再把禁軍從燕關撤出。
如此,他便能調遣更多的禁軍防備勢族。
只是,他現在還記得自己父皇臨終時曾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