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的胸口就按了下去。
「滋滋…啊…「一陣皮肉烤焦的聲音響起,張康發出非人的慘叫。
「本官問你說是不說。」劉福目光森然。
張家執掌燕郡期間,在這間審問室里不知有多少冤魂。
現在他就讓張康還債。
十幾年來的錦衣玉食,養尊處優讓張康何曾受過這等苦。
身上火辣辣的劇痛讓他幾乎昏死過去。
但他抱着一層僥倖,那就是袁家會來救他。
於是他威脅道:「劉福,你可要想清楚了,這燕州可是袁家的,燕王對付我們張康容易,對付袁家可就難了,若是燕王輸了,你的命可就沒了,你若肯投了袁家,我保證你下輩子榮華富貴。」
「呸!你以為我在乎這些嗎?告訴你張康,我追隨燕王殿下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殺盡你這種無惡不作的豪族!繼續用刑,直到他說出為止。」劉福起身,猛拍書案。
獄卒聞言,再次拿起烙鐵,慘叫聲再次響起。
「我說,我說。」第二次的疼痛比第一次來的更加劇烈,張康當即受不住了。
劉福越發不屑,在他看來張康依仗勢力欺負他人的時候倒是狠,現在受了這點刑罰就受不了了,實在令人鄙夷。
「你最好實話實話,你的罪行殿下俱都查的一清二楚,若有不對,本官便讓你試試新的刑罰。」劉福此刻笑的陰森森的。
張康打了個哆嗦,獄卒拿來筆後,他哆嗦着寫了起來。
一刻鐘後,張康丟下筆,頹然坐在地上。
劉福拿起張康所書,越看越是憤怒。
最後他一甩衣袖,對獄卒說道:「將他帶回去,嚴加看管,決不能讓他死了,否則唯你們是問。」
「是,王傅大人。」獄卒們心中一緊,躬身回道。
拿着張康的罪狀,劉福一路去了王府,將罪狀交給了趙煦。
「原來如此……」趙煦掃了眼,恍然大悟。
「沒想到這張康竟是北狄人安插在燕州的眼線,這些年一直負責北狄和袁家之間的貿易,這次北狄秋狩,他既幫了北狄,也在幫袁家謀害殿下。」劉福氣的臉色煞白,「沒想到這大頌還有此等賣國投敵的無恥之人。」
趙煦冷笑着點了點頭,「這份罪狀到了朝廷,他倒要看看袁家如何辯駁?」
劉福聞言,忽然嘆了口氣:「殿下,袁家在朝堂樹大根深,而且據說背後還有八大勢族其一的韓家支持,只怕這份罪狀到了朝堂,也掀不起任何波瀾,畢竟動袁家,燕州就亂了。」
趙煦怔了一下,劉福這句話提醒了他。
若是趙恆和大臣為了大局,對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不就白忙活了嗎?
而且到時候張康在袁立的力保下,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想到這,他道:「既然如此,為免夜長夢多,明日便在東市將張康及張家核心族人斬首示眾。」
「是,殿下。」劉福躬聲道。
動不了袁立,他們現在至少要滅了張家,先把燕郡徹底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