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這麼說的?」
王府,趙煦聽完劉福的話,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他故意裝死不過是為了是想碰碰運氣,並沒有指望能夠找出真的幕後指使者。
沒想到袁立如此迫不及待,露出了馬腳。
「是的,袁立走之前還讓下官給殿下帶話,說他袁家不是好惹的,看來以後王府和袁家連表面上的和睦都無法維持了。」劉福擰着眉頭。
對他而言,袁家和張家不可等同而語。
張家不過燕郡一豪族,在朝中沒有影響力。
而袁家則不同,袁家的女兒在宮中為妃,其子為當今的六皇子。
加上袁家在燕州的勢力,他們可以在朝中和燕州兩面對付燕王。
「要末將說,撕破了臉也好,假惺惺的太累,管他軟的硬的,儘管來就是了。」常威說道,「袁家這些年在燕州獨霸一方,仗着天高皇帝遠,陽奉陰違,把燕州當做自家禁臠,現在眼見殿下一日日壯大,他怎麼可能坐視不理,早晚要有這麼一着。」
趙煦點了點頭。
袁立此行,野心畢現,又要奪取他的產業,還有拿去他的軍隊,何等險惡!
而且,這次自己擊敗了北狄人怕更是讓他寢食難安。
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派出刺客要自己的命。
現在刺殺失敗,又被劉福羞辱一番,怕對自己更加痛恨了。
而且正如常威之言,此戰之後,他的存在已經到了讓袁家無法忽視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儘管來就是了,他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能耐。
何況,他一個個堂堂皇子,大頌正統,怎能在他袁家面前卑躬屈膝,這太丟份。
他現在既然刺殺自己,做了初一,那就不要怪他做十五了。
「劉福,你現在立刻去提審張康,讓他供述所有罪狀,簽字畫押,本王要參他袁立一本。」趙煦說道。
「是,殿下。」劉福微微激動,他就盼着審問張康這一天了。
這些年來活在張康恐懼中滋味實在不好受。
他一定會好好收拾張康的。
趙煦繼續說道:「還有這幾日,不少官員和將領有些不老實啊,你們兩個也該自掃門戶了。」
「末將有罪。」常威面臉愧疚。
被士兵押送給他的將領不是一個兩個。
「下官也有罪。」劉福低下頭,不少官員向他舉報了同僚,他正要收拾他們。
「這也不能都怪你們。」趙煦道。
這幾個月來,燕郡的變化很劇烈。
為了儘快穩固自己在燕郡的勢力,在選拔人才上面的確有些潦草。
同時,有些人本就是能同富貴,但不能同患難。
這次對北狄的戰爭中暴露了一部分。
他假死又暴露了一部分。
現在趁着這次大捷,燕郡一統,肅清一下官場和軍隊也好。
這樣有利於他今後在燕郡執政。
議定了這件事,兩人辭了趙煦,各自回去。
劉福來到府衙,徑直去了府衙大牢。
張康被抓後一直被關在最裏面的牢房中。
劉福吩咐了聲,獄卒將張康從牢中提了出來,帶到審問室。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袁家的女婿,等袁州牧來了,你們還得放我出去,到時候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康一路叫罵,被獄卒拖到審問室。
被獄卒按在地上,他抬頭看向桌子後的人,見是劉福,心裏不由一跳。
「不要指望你的岳丈了,他剛來過,又走了。」劉福看向張康的眼中儘是蔑視,「殿下令本官來提審你,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將自己的罪行一一道來,免得本官上刑。」
「胡說八道,袁大人一定會救我的。」張康繼續掙扎,大聲喊叫。
劉福眼睛眯了起來,這張康還活在自己是燕郡郡守,袁家女婿的夢中。
他對獄卒點了點頭。
獄卒立刻將張康綁在椅子上,又一個獄卒拿來燒的滾燙的紅鐵對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