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曾雪怡在江堤上散步四五十分鐘,之後,徐同道開車帶她去吃了點燒烤,再之後,就是開車送她回家。
車開進她家小區樓下,曾雪怡很自然地摘身上的安全帶,準備下車。
徐同道有點猶豫。
但想到她今晚一個人在家,她女兒悅悅最近幾天都不在家,而他倆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親熱。
他的猶豫就沒有很久,伸手擰了下車鑰匙,熄火、拔鑰匙,然後也摘安全帶,開門下車。
剛剛下車的曾雪怡見他也跟着下車,微微笑了笑,就自顧自往單元洞走去,徐同道心照不宣地隨後跟上。
一直跟着上樓,進她家門。
進門後,順手就關了門。
也順勢脫了鞋,換上她順手給他拿的拖鞋。
再之後?
他倆就心照不宣地先後進了衛生間,一起洗了個久違的鴛鴦浴……
再之後?
再之後就不能描述了。
可以描述的是——他們在不能描述的時候,情到濃處,曾雪怡幾次想主動吻他,都被他伸手推開她腦門。
按理說,他這麼無理,她該生氣。
但他簡單的解釋,每次都被她逗笑。
他是怎麼解釋的?
「沒看見我嘴上有傷嗎?疼!」
事後,兩人並肩躺在床上,曾雪怡長長地吁了口氣,轉臉好笑地看着他,挑了挑眉,問:「你嘴上的傷?你女朋友咬的?」
徐同道就知道她會忍不住問這個。
心下不禁無奈。
「我如果說是跟人走路撞的,你信嗎?」
他反問。
曾雪怡輕笑一聲,反問:「你覺得我信嗎?」
徐同道撇嘴,「我覺得你不信。」
曾雪怡嘴角上揚,「那你說個我信的唄?」
徐同道默了默,輕嘆一聲,「對!就是被女人咬的,這下,你信了嗎?」
曾雪怡默了默,忽然說:「那我也要咬一口,你不能厚此薄彼,對吧?」
說着,她真爬起來,作勢張口要咬他,嚇徐同道一跳。
這事也要攀比嗎?
兩人笑鬧一陣,曾雪怡躺回他身旁,輕嘆一聲,換了個話題,「跟你說個事啊,你要聽嗎?」
徐同道轉眼看她,「什麼事?」
曾雪怡與他目光對視着,默然好一會兒,才輕聲說:「我家裏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過幾天見面。」
只說到這裏,她就沒繼續往下說。
也因此,瞬間就給徐同道增加不少疑問。
徐同道看着她,好一會兒,都沒出聲。
他感覺這一集他好像看過。
有種故事重演的錯覺,時空都似乎有點錯亂了。
類似的事,之前吳亞麗跟他說過。
沒想到這麼快,曾雪怡也跟他說一次。
雖說他早就料到她會再婚,但這也太快了點吧?她丈夫車禍去世才多久?滿一年了嗎?就準備相親、再婚了?
「你想去見?」
默然好一會兒,徐同道才出聲問。
這次輪到曾雪怡默然,她下意識往他身旁挪了挪,一隻手摟着他脖子,輕輕一嘆,低聲說:「我媽她們說的也有道理,我畢竟才二十幾歲,三十歲都還不到,悅悅又那么小,我總不能就這麼一直守寡到老吧?怎麼?你不想我去見?」
最後一句問出時,她眼睛看着徐同道。
似乎想看清楚徐同道的表情變化。
而徐同道的變化也確實有點變化。
眉頭微皺,心裏挺不舍的。
他重生幾年了,女人有過幾個。
唯一一次正式戀愛,也就是與卜英惠。
但,他和卜英惠最終還是曲終人散。
所以,他自己知道自己與吳亞麗、與董菲菲、與曾雪怡,都無關愛情,可……沒有愛情,他也需要女人啊!
吳亞麗已經再婚,已經不聯繫了。
他目前只剩下曾雪怡和董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