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想讓我也送徐長生一套房子?
徐同道有點錯愕,哂然失笑,徐長生這繼母還真好意思開這個口,她好意思開口,徐同道還真有點不好意思當面拒絕。
但……同意卻是不可能同意的。
在心裏斟酌了下措辭,徐同道就對她說:「長生媽,林子當年跟我出去闖蕩,跟我一起吃了不少苦,這次送他的房子,算是我送給他的結婚賀禮,當年也就他一個人跟我出去闖蕩,所以,這樣的賀禮,我也只會送這一次。」
徐長生的繼母眉頭皺起,看了看旁邊的徐長生,不甘心地爭辯:「長生、長生跟你出去,也沒晚幾年呀!對吧長生?」
最後一句,她問的是徐長生,問的時候,還對徐長生擠了擠眼。
徐同道挺無奈。
這樣拎不清的農村婦女,他從小到大,見過不少,這種女人只要有好處占,臉面這種東西,她們是不在乎丟不丟的。
徐同道也懶得跟她爭辯,目光看向徐長生,他倒是想看看徐長生會是什麼反應。
徐長生微微低着頭,臉皮因為窘迫,微微發紅。
低聲說:「媽,我、我跟林子的情況是不一樣的,我、我跟道哥的時候,道哥生意已經做大了,他、他那時候是照顧我,才給我安排工作的……」
徐同道笑了笑,徐長生這方面倒是沒讓他失望,沒跟他繼母一樣不要臉皮。
但徐長生的繼母……
「你、你個沒出息的!有什麼不一樣的?啊?有什麼不一樣的?你們不都是去給小道他打工嗎?你不就是比林子去的晚幾年嗎?就晚那麼幾年,能有什麼不一樣呀?」
罵完徐長生,這婦人又看向徐同道,爭辯:「小道,你說對不對?有什麼不一樣呀?不就晚那麼幾年嘛?對不對呀?」
徐同道不想跟她在這裏當眾爭論這個問題。
就淡淡笑了下,抬手拍了拍徐長生肩膀,說:「長生,是你給我打工,有什麼事,回頭你自己來找我談,好吧?」
徐長生臉皮通紅地抬頭看了眼徐同道,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徐同道轉臉對他繼母說:「長生媽,房子的事,你要是真想要,就回頭讓長生自己來跟我說,好吧?畢竟是他在給我工作,咱倆說不着,你說呢?」
說着,徐同道對抱着兒子的魏春蘭偏頭示意,招呼她換一個地方。
可,徐長生的繼母卻不依不饒,追上來,攔在徐同道面前,大聲嚷嚷:「哎哎,小道、小道,你別走呀!你這是發財了,就不跟我們這些說話了嗎?做人不能這樣吧?對不對?長生的事,我怎麼就跟你說不着了?長生他不是我兒子呀?長生他臉皮薄,不好意思跟你說,我還不能跟你說了?你就給我一句痛快話,你既然能送小林子一套房子,那能不能也送我家長生一套?我家長生他苦啊!你跟他也是好兄弟,你就不能幫他一把嗎?」
她突然大聲嚷嚷,立時就將周圍不少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同時被吸引過來的,還有徐同道保鏢鄭猛和孫矮子。
兩人小跑過來,擋在徐同道和徐長生繼母之間。
徐同道見周圍那麼多人看着,他臉色沉了下來。
徐長生繼母這胡攪蠻纏的,讓他心頭火起。
天底下,還有逼着別人送房子的?
他沉臉盯着徐長生的繼母,沉聲問:「我要是不送呢?你能怎麼着?是不是我不送房子,你就不讓你家長生給我打工了?如果是的話,那你請便!」
真是不可理喻!
他給徐長生工作,明明是看徐長生可憐,給徐長生一個掙錢的機會。
怎麼現在反而變成好像徐長生幫了他徐同道多大忙似的?
到底是誰欠誰的?
有一個事實是:不同身份的人發火,給人的壓力是不一樣的。
比如:一個三歲小孩發火,成年人只會置之一笑;一個殘疾成年人發火,身體健全的成年人也不會多在意;一個普通上班族發火,一般人也不會很怕;但領導發火、或者縣長發火,給人的壓力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就像此時徐同道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