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徐同道在自家車庫裏監督一對兒女練拳的時候,吳夢潔像最近每天一樣,按時出現在他身旁。
徐同道瞥她一眼,注意到她脖子上今天多了一條彩色絲巾。
這是她擔任他秘書一個多月來,他第一次見她脖子上戴絲巾。
他不由多看了兩眼,然後微笑贊了句:「你戴絲巾挺好看。」
吳夢潔下意識抬手捂了下脖子,勉強笑了下,「那我以後每天都戴吧!」
徐同道微微失笑,「那倒不用,這冬天還好,夏天的話,會捂出痱子的。」
吳夢潔呵呵輕笑一聲,沒有爭辯。
兩人並肩站在車庫裏,看着徐安安、徐樂練拳。
徐樂這小子還是習慣偷懶,沒多久,就忽然停下,回頭對徐同道說:「爸爸,我渴了,我要喝水。」
徐同道無奈一笑,心道:真是懶驢屎尿多。
他正要去旁邊給兒子拿水杯,旁邊的吳夢潔已經先一步走過去,拿來徐樂專屬的保溫杯,這隻保溫杯是帶管子的。
最近她每天都來這裏,和徐同道這對兒女已經混熟了。
此時她拿着水杯,微笑着走過去,蹲在徐樂面前,打開水杯的外蓋,將內蓋上面的水管湊到徐樂嘴邊。
徐樂笑臉燦爛地張口含住水管,美滋滋地喝水。
小孩子眼尖,他忽然看着吳夢潔的脖子,驚訝道:「咦?小潔阿姨,你脖子怎麼了?」
一邊問,他的一隻小手已經伸過去撥開吳夢潔脖子上的絲巾。
「沒事、別……」
吳夢潔慌忙抬手去遮掩脖子上的絲巾,但還是晚了點。
徐樂驚道:「小潔阿姨,你脖子受傷了,怎麼傷的呀?」
吳夢潔下意識用手掩着脖子,也下意識轉臉看向徐同道。
其實徐同道剛剛已經看見她脖子上的紅色手指印,他雙眼微眯,吳夢潔脖子上的手指印,他一眼就看出大概是怎麼回事。
「我沒事,昨晚阿姨脖子上癢,是我自己撓的。」
吳夢潔找着蹩腳的藉口,敷衍徐樂。
徐樂才幾歲大,好糊弄,一聽她這麼說,就驚訝道:「啊?撓痒痒會撓成這樣嗎?小潔阿姨,你以後可不能這麼用力撓了。」
吳夢潔訕訕一笑,點頭答應。
徐同道一直沒作聲。
一直等徐樂喝完水,轉身繼續練拳,吳夢潔雙手捧着水杯,回到他徐同道身旁,和他繼續注視兩個孩子練拳的時候,徐同道才淡淡問:「誰掐的?」
吳夢潔下意識轉臉看他,眉頭微蹙,嘴巴動不動,卻不知該怎麼回答。
「誰掐的?」
徐同道重複一遍剛才的問題。
吳夢潔意識到這個問題不答,恐怕是不行了。
目光閃了閃,輕嘆一聲,微微低頭輕聲道:「老闆,事情已經過去了,已經沒事了,我以後會小心的。」
徐同道的目光瞥過來,視線落在她脖子上。
雖然此時絲巾依然遮掩着她的脖子,但他此時盯着看,還是能看見絲巾邊緣有一些紅痕。
「到底怎麼回事?說!」
徐同道追問。
吳夢潔是他的秘書,有句老話怎麼說來着?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雖然吳夢潔不是他的狗,但她作為他徐某人的秘書,要是有人敢掐她脖子,如果是外人掐的,那也是在無形中打他徐某人的臉。
吳夢潔悄悄看他一眼,又輕嘆一聲,低聲道:「是我前男友,真的沒事了,我昨晚已經報警了,他已經被派出所帶走了。」
徐同道眉頭微皺,「前男友?」
吳夢潔點頭。
徐同道眉頭沒有舒展,又問:「是昨晚分手的嗎?」
吳夢潔一時間沒想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只是下意識搖頭,「不是,我和他分手已經有快一個月了。」
徐同道眉頭皺得更緊了,默然數秒,又問:「那他這次為什麼掐你?」
吳夢潔自嘲一笑,「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