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還記得,在那不久之後顧天天就大病了一場。
上午10時,把顧天天安頓回臥室睡下,他從儲物櫃裏翻出了工具箱,熟練地從中取出了502膠水,仔細將被莫西幹頭破壞的防盜門粘回去。
失算了,在把那個莫西幹頭丟下去的時候,應該先問他要賠償費的。
屋內只剩下了雨聲以及敲敲打打的聲響。
不多時,有人來到了他的身後,陰影罩住了他。
顧雲回頭看了一眼饒有興致地打量着自己的絕美女子,指了指餐桌附近的空地,「你把傘放到那裏去,別擋光線。」
「你難道就不好奇顧天天當初向我許下的,是什麼願望麼?」
迄今為止,她根本記不清自己實現過多少生靈的願望,唯獨這個九年前的心愿讓她記憶猶新。
「有點,你說說看。」
「這就對了。」女子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交談下去的契機了,在此之前,你應該已經和三個天災交過手了,對了,聽說你還在關押它們的監獄裏大鬧了一場,依照你的所作所為來看,現在無論是神族還是天災都不是你的對手了——遊戲通關的感覺如何?」
說話間,她的視線掃過破損的防盜門,被損壞的部分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自動修復回了原樣。
「來到這裏之後,我有了新的見聞,我發現這裏的人們創造出了一個非常符合我身份的形容。」
儘管這個世界的構造和他們原本生活的地方大相徑庭,高樓大廈組建成了一個個城市不同的城市,然而兩者在本質上都是相同的。
她逐漸意識到,如果自己所熟知的一切都視作一場遊戲,那麼她的身份便相當於人們口中的遊戲管理者。
生命的長短、物質的構成,乃至時間與空間的奧秘都曾被她寫進了一本魔典里。
「還沒通關。」
顧雲搖頭,「我聽說那個監獄裏還關着幾個強敵。」
黑箱曾經親口對他說起過,她在所有天災中只能排在第三位,在他當時沒有抵達的更深處,還關押着兩個比黑箱更恐怖的存在,它們的強大還要在典獄長之上,只可惜在得到與兩者交手的機會之前,他就被送來了這裏。
既然禍將一切比作一場「遊戲」,那麼他就相當於和最終boss失之交臂,錯過了挑戰挑戰最終boss的機會。
對顧雲而言,這是莫大的遺憾。
「唔,你這麼說倒是也有一定的道理。」
女子認真地點了點頭,「如果你和他們對上的話,倒是會有一場相當激烈的對決,不過最後贏的人一定還是你就對了。」
「為什麼?沒交手的情況還是不要輕易下定論為好。」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麼?」
女子和顧雲對視着,「因為,我是不會讓你輸的,我可是把寶全在壓在你身上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當然是想讓你殺掉我。」雖然嘴上說着恐怖的言語,但女子卻笑靨如花,「我本以為在這裏能找到能做到這件事的生靈,但最後全都失敗了,所以最後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這本是一句用於威脅人的話,但此刻用來形容禍卻再好不過了。
事實上他早在多處都聽說過禍想要尋死的事,哈迪斯和煞似乎都是對方口中的「失敗者」。
「沒錯。」
禍承認得十分果斷,並且對此似乎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不過我希望這次能一次成功,讓我受了不少苦最後還失敗了可是很氣人的。」
在這件事,她必須點名批評哈迪斯。
從她身上剜了一部分下來,除了疼痛之外,缺失的能量卻在第一時間就被補全了,「用庸醫來形容他的行為也不為過。」
「你還沒說過你為什麼要尋死。」
「關於這件事……你之前不是也和我的三個造物交過手了麼?雖然你贏了,但是你能殺得了他們麼?」
顧雲並未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事實上風衣男還活着的事也着實出乎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