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七姜正經翻開書冊,又偷偷看了眼相公,小聲問道「那上官清呢?」
展懷遷沒收了書本不再讓她看,要她直接背,一面回答說「養好了傷送回原處,這是最後一次,下回不論她是進了火坑還是落了泥潭,自求多福吧,這世上且有人想好好活着卻不能,你我有精力管她,不如去幫一幫那些人。書神屋 m.shushenwu.com」
七姜深知相公說過的話不會倒,便定下心來好好背誦,其實幾首詩而已,她早就背會了,就是想纏着展懷遷撒嬌鬧着玩,怕他太「閒」了胡思亂想。
一夜過去,隔天冷雨紛飛,展懷遷都覺着冷,要添一件衣裳,七姜一早上燥熱難耐,張嬤嬤說別人家肚子大了才會怕熱,少夫人這一天一個樣,實在辛苦了。
好在七姜最不怕吃苦,喝了一碗涼米粥胃裏舒坦後,精神就好多了,之後收拾收拾,趁着雨小一些,夫妻倆便坐了馬車來到府尹衙門。
瑜初尚未到,只有徐夫人來了,而她孤身一人,只帶了兩個嬤嬤,丈夫兒子都不願露面,兒媳婦更是不會相陪。
七姜和展懷遷禮貌相待,徐夫人欠身道「多謝二公子和少夫人,我家女兒在九泉之下,終於能明目了。」
展懷遷道「府尹必會秉公辦案,所再有橫生枝節,也請夫人莫慌張,還有我們為您奔走。」
徐夫人想了想,說道「甄家婆子歹毒,我那不中用的女婿總還不算壞,我也只想讓他明白自己對不起我女兒,並不想置他於死地。」
七姜說「正是和您一樣的過分寬容,才有了那麼多有恃無恐的人,令千金的性情多少有些隨了您,夫人,貴府少夫人待您這位婆婆又如何呢?」
徐夫人不禁避開了目光,無奈地說「他們也不容易,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本是不願和孩子計較的。」
展懷遷示意七姜少說幾句,夫妻倆眼神交匯,她立時冷靜下來。
畢竟人與人的想法不同,各家有各家的日子,她期待的世道眼下遠不能夠實現,何苦咄咄逼人,何苦強求本就受了欺負和委屈的人。
於是展懷遷和氣地打圓場「夫人說的是,家和萬事興。」
此時,霍行深到了,兩處相見,彼此都有些意外,而如今再見七姜,且知她有了身孕,霍行深心裏再無那奇怪的念頭。
之前的那些私念,興許只是遊園時,多矚目一眼開得最好的花,只在見過的那一瞬賞心悅目就足夠了,難道非要摘下嗎。
七姜自然也是落落大方,而他們說不過幾句話,瑜初郡主就到了。
府尹這會兒壓力不小,判了那麼多年案子,本是照着律法查明真相、秉公辦案即可,偏偏此事有一處律法不曾寫明的為難,便是甄家大郎乃至甄侯爺,他們並非推搡徐氏導致她意外身故之人,可瑜初郡主和溫言夫人卻非要追究他們縱容甄夫人行惡,助紂為虐的罪過。
這案子若定了,怎麼判怎麼罰,並無前例可循,府尹這是要開了先河,而以後若有人以此為仰仗,自然就會牽扯到一些人的利益。
一些本該甩手不管家務事的男人們,突然就有了罪過,至高無上的家法家規也將有悖朝廷律法,從此再無威懾之力,如此種種,這件案子的影響,真真難以估量。
不論如何,今日必須升堂,一聲驚堂木伴着威武,甄家母子被押上了公堂。
數日不見,囚衣之下的甄夫人,憔悴枯瘦,前幾日被釋放後,想必是心存希望,誰知轉天又被抓回大牢,心中落差可想而知,最可悲的是,落魄至此,連助他們趁夜逃跑的人都沒有。
至於甄家大郎,神情渙散迷茫,仿佛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才沒了妻子孩子的他,本該是受害之人,此刻卻偏偏和母親跪在一起,穿着他一輩子都沒敢想的囚服。
一聲驚堂木,震撼了所有人,府尹厲聲質問堂下之人可知罪,甄夫人恍然醒過神,目光徐徐掃過公堂,赫然見到雲七姜,她眼中冒出惡毒的凶光,大聲辱罵「髒心爛肺的小賤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糾纏我不放,是我死了兒子,是我受了天大的苦,展玉顏那賤人活得好好的……」
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