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侯爺,平靈王不算什麼,但他聯合徐夷、淮夷兩大蠻夷國,兵勢強橫,我們就算最後能把他們擊敗,也會元氣大傷!」
「到最後,我們替大王討平叛逆,結果自家國土破敗,子民喪盡,代價太大了!」
營帳內的十幾個諸侯,紛紛說道。
和平靈王每一次交鋒,就會有大量的損失,他們現在已經忍到了極限。
如果朝歌真的不發援兵,他們寧願得罪東伯侯和朝歌,也要退出這場戰爭。
姜桓楚眼皮抖動。
他能感覺到,依附東魯的這些諸侯由於損失太大,已經有些離心了。不過他心中也是十分憋屈。
平靈王叛亂,他身為東伯侯怎能坐視不理。
並且他女兒還是大商皇后,他要是坐視不理,必然會對朝歌的姜皇后帶來不利的影響。
「諸位,不是老夫沒有請朝歌調派援軍……而是朝歌距此太遠,就算有援兵,一時半會兒也無法趕到啊!」
姜桓楚無奈的說道。
這話一說,營帳內的十幾個諸侯也沉默起來,姜桓楚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朝歌距離東魯太遠,援兵想要趕到的確需要一段時間。
但大規模的援兵來不了,來幾個實力強橫的大將也不行麼?
不過,他們也沒有對姜桓楚不滿。
畢竟,東魯的損失和他們一樣,甚至損失更多。論心急程度,東伯侯怕是還在他們之上。
「我前段時間還聽說,大王有意削弱四方諸侯,現在看來,這話的確不假啊!我們這些諸侯和平靈王兩敗俱傷,元氣大傷,就再也威脅不到大商本土了!」
其中一個諸侯心中怨憤難當,忍不住的嘟囔一句。
「祁州侯,慎言!」
姜桓楚面色一變,勃然有怒色,立即怒喝一聲,把說話的祁州侯震的臉色發白。
「侯爺,朝歌的援兵無法趕到,但東方除了我們之外?可還有一股勢力呢!」
旁邊的宣州侯連忙打圓場。
他看到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連忙說道:「青州侯坐擁百萬兵馬,卻一直沒有對平靈王展開進攻?居心叵測!」
「我們元氣大傷?勢力削弱,擊敗平靈王之後?反而會讓青州撿了便宜!」
「侯爺,您如果不想把東伯侯的名號讓給青州?就一定要想辦法把青州也拉進來?到時候,即可削弱青州,又可迅速擊敗平靈王!」
「宣州侯說的不錯,如果有青州加入頂上?肯定能迅速擊敗平靈王!」
這些諸侯一個個眼睛發亮?紛紛贊同。
他們都是依附東魯的諸侯,和青州有着天然的矛盾,尤其是現在,他們一個個的損失嚴重,而青州卻分毫沒有折損。
都是東方的諸侯?憑什麼青州就能在一旁坐視.
甚至等他們千辛萬苦擊敗平靈王之後,什麼好處都沒有?還要眼睜睜的看着青州的勢力超過東魯。
想想都不能忍啊。
姜桓楚也點點頭,想了想說道:「宣州侯此言極是?我這就給朝歌傳信,請大王傳下口令?然後派人去青州!」
……
青州?侯府。
「風大哥這些年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建臨淄,收轅州,再加上青州,就有三州之地了!」
大廳內,很久沒有來青州的曲州侯世子張徹,忍不住的感慨。
「賢弟過譽,這些都是家父之功,我不過是略盡綿力而已!」
風元淡淡一笑。
當初需要依靠他才能從大商東征之戰中生存下來的張徹,此時已經踏入了地境,體內甚至有着不弱的法力。
不過這些法力不算太精純。
這世上,不只風元一個人得到機緣,突飛猛進。這位曲州侯世子張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一門道書。現在赫然是一個地境的鍊氣士了。
成為鍊氣士之後的張徹,和以前相比變化不小。
言語神態之中,有着一絲連他自己都無法感覺到的傲氣。
風元不咸不淡的和對方說話,任由對方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