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房間裏陳設簡單,一個十分高大的男人正襟危坐,見了賀太太跟蘇邀進來,立即站了起來對着她們兩個端詳了一陣,而後對賀太太怒目而視:「小姨,你可是風光了!」
賀太太臉色不變,冷着臉越過了他進了房間,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轉開了頭:「你到底有什麼事非得見了我才說,可以說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胡建邦跟着她進了門,理直氣壯的上下打量了蘇邀一眼,無視賀太太的冷淡氣勢洶洶的開口:「你怎麼能因為一點好處就忘記了皇后娘娘的冤屈?當初皇后娘娘對你如同親生母親,辛辛苦苦把你帶大,你竟然一點不顧恩情......」
蘇邀的右眼皮忍不住的跳了跳,有些明白問題在哪裏了。
那些人把胡建邦千里迢迢弄回來,在他身上做文章,總得有一點把握,而這把握在哪裏?
在胡建邦自己。
聽這個人說話,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聰明到哪裏去的人。
果然,賀太太有些厭煩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冷笑了一聲反問胡建邦:「而後呢?你想說什麼?我應當如何做?」
「您竟然問我這樣的話?」胡建邦氣憤不已:「他當初這樣對待皇后娘娘跟太子太子妃,這難道能被稱為明君?!雖說所謂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就算如此,我們也不能卑躬屈膝,忘了皇后娘娘的冤枉!何況你竟然還讓你的外孫女兒當了縣主.....」
胡建邦痛心疾首。
蘇邀卻徹底明白賀太太為何對這個族人如此冷淡了。
賀太太顯然已經習慣了他的口出狂言,在一邊的椅子上靜靜坐下,才神情木然的重複問了一遍:「你找我來,只是為了說這些?」
胡建邦慨然搖頭:「自然不只是這些,我聽說,太子的遺孤已經找到了?」
聽見他提起蕭恆,賀太太猛然抬起頭來,恍若變了一個人,斬釘截鐵的看着他:「你要如何尋死,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與別人相干!我跟皇長孫並無什麼私交,以後也不會有,他是皇后娘娘的孫子沒錯,可他也是聖上親孫,你別犯渾!」
胡建邦卻破口大罵:「難不成他就心安理得的當他的皇長孫,忘了他父母親乃至祖母的冤屈!?他既然已經知道身世,怎麼不為娘娘翻案!?」
賀太太忍無可忍,站起身下手快准狠的往他臉上扇了一巴掌,怒道:「你給我住嘴!」
她把胡建邦打了一巴掌,才平息了心中的憤怒,手指抖了半響,重新抬起來指着胡建邦:「這些事都跟你沒關係,不關你的事,你處理好自己的那些污糟的事就已經是對得住胡家和皇后娘娘了!」
胡建邦睜着兩隻水牛大的眼睛,氣鼓鼓的看着賀太太。
賀太太心口發痛的從屋裏出來,一時半會兒都順不過來氣,還是被蘇邀輕聲喊了一聲外祖母,她這才迴轉過來,苦笑了一聲:「邊走邊說吧。」
到了門口,賀太太跟崔大人打了個招呼,請他務必該如何就如何審,不必顧忌,這才領着蘇邀走了。
上了馬車,賀太太有些欲言又止。
事關當年的事,而且還有許多故事牽扯其中,她一開始不知道如何說,沉默了片刻,才道:「當年姐姐冰天雪地的跳進湖中救了聖上,從此之後就再也不能生育,對孩子十分喜愛,那時候,伺候她的一個侍女被嫁給了聖上的貼身侍衛,最後難產而亡,姐姐便乾脆准許另一個侍女把孩子抱回來照顧。」
正在打仗,什麼規矩也不那麼重要了,反而是彰顯仁德的手段。
胡建邦就是這個孩子。
蘇邀已經完全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她嗯了一聲:「這個人看起來十分.....耿直.....」
「什麼耿直!?」賀太太到底是被氣的有些胸悶乏力,靠在身後的車壁上筋疲力盡的後仰:「他是個蠢貨!當初就是他冒冒失失的,跑來說破了齊雲熙試圖勾引.....」
賀太太的聲音壓得低的不能再低:「勾引聖上,將娘娘氣的跟聖上大吵一架,這才給了別人可乘之機-----娘娘氣的去景山別宮小住,就是在那裏,娘娘不慎滑了一跤,大病一場.
一百五十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