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打仗嘛,總要有個目的。」
「朕的目的,便有幾點。」
「其一,處置島津氏,押送京城受審;倭國必要朝貢,天朝冊封。」
「其二,天朝征伐,耗費軍餉,當由倭人出。」
「其三,開放貿易,天朝商賈可以售貨於東洋,不受限制;其國既朝貢,則與西洋諸國貿易,非天朝允許不得通商。」
「至於駐軍佔據、統治設府,朕倒是並無此意。」
「此番不過膺懲其不敬之罪。」
先說完了這幾個必須要達成的戰爭目的,那幾個心裏本有些反對的,也放鬆下來。
既然不是以滅國為目的,這便是周天子的征伐不臣,名正言順。
而且這麼一來,也不會耗費太多錢糧兵力,尤其是大順軍改之後,阿爾泰山一戰讓朝中不少人信心倍增,認為以少勝多當無問題。
再者若能讓倭國賠款,這仗打的也不賠。
況且倭國又不是准部,隔着大海呢,就算打輸了,也不用怕天下震動。
幾人都看看劉鈺,知道決定這一戰成敗的關鍵,就在劉鈺的海軍上。
之前皇帝已經問過劉鈺可有把握,既說十成,眾人都覺得打仗這種事,劉鈺雖年輕,可看的卻准。
說有十成,那便十成了。
然而皇帝並沒有叫劉鈺發表意見,而是說道:「自軍改之後,這樞密院行參謀事。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倒也參謀了一些對倭國開戰的辦法。當然,未必用,只是做些準備,以備不測。至於安南、緬甸等處,亦有備案。」
「這幾年也派了不少探子去往倭國,雖倭國鎖國,虛實難知,可刺探之下,軍力倒也不強。」
「自前朝萬曆年後,少有征戰,武備鬆弛。樞密院的參謀們認為可戰,你們不妨聽聽,共商此事。」
「一則驗證下軍改之威;二則試試這參謀體制如何。」
給一旁的江辰使了個眼色,江辰便把一張日本的地圖拿出,隨後衝着劉鈺一笑道:「此番雖是陸軍的事,可缺了鷹娑伯統領的海軍,怕是不成。但若如唱戲,這場戲的主角,非陸軍莫屬了。」
「鷹娑伯此番只需做兩件事。擊潰倭人水師;運兵到合適處。昔日西域準備一戰,鷹娑伯叫我西路大軍上下怨氣哭泣,多少渴望憑此封爵之輩斷了念想,這一次可不要再有這樣的事了。」
「上一次都是陸軍,這一次若再有此事,那可是陸海不合。」
江辰就是說個笑話,活躍下氣氛,其餘人都笑呵呵的,唯獨劉鈺心裏一陣嘀咕,心道這個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好在大順日後要擴張,只能往南打才有意義,陸海之爭也不至於到不可調和的地步。
尷尬的笑過之後,江辰便將作戰計劃說了說。
先以海軍攜載大約三千人登陸,攻下小倉城,隔斷馬關海峽,關門打狗。
隨後再運輸陸軍,佔據長崎,在長崎屯糧屯兵,擊破九州島各處之敵。
待肅清九州島之倭軍,便與幕府談判,要求幕府答應所有條件,隨後撤軍。
這樣只要海軍足夠強,只需要一萬多軍改後的陸軍即可成功。
耗費錢糧也不多。
糧草等,海商年年去長崎貿易,絕對比打準噶爾要便宜,甚至可以在長崎用在京城的價格買到糧食。
計劃聽上去挺簡單的,只是劉鈺心想這可行了,海軍完全成了陸軍的僕從了,就幫着陸軍奪個制海權?
皇帝對這個簡單的計劃很自信,笑道:「這一次漕米海運,海商踴躍,損耗幾無。天朝本就多有海商前往倭國貿易,也曾往長崎運過米糧。打仗費錢,最費者,輜重也。」
「此番可讓海商出面,運送糧草輜重。」
「日後朕准其特許往倭國貿易。不過日後貿易,得利的便是海商,這勞軍費用,他們還是要出一出的。」
「卻不知這些海商願意出多少?」
劉鈺心說這可多了,真要是能讓日本開關貿易、允許銅金銀等貴金屬交易,這裏面的利潤可大了去了。
不說別的,便是黃金,日本的金銀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