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尋來到正廳門口時猶豫了片刻,像是突然有人偷偷在自己屁股上插了個針眼,然後身體跟個氣球似的癟了下去,一腔熱血消散殆盡,只剩下一副飢餓的軀殼。
這讓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老子的王霸之氣呢?
沈尋閉上眼睛,積攢着內心剛剛湧上來又消散的火苗。
原地醞釀片刻,他開始攥起拳頭,骨節咔啪作響,隆起的肌肉線條展現出爆炸性的力量。
「噔噔噔!」
沈尋禮貌性地敲了三下門,沒辦法,骨子裏的涵養驅使着他這麼做。
「幹什麼?」
裏面很快傳來動靜,飛機兔蹦躂着跑了過來,探出圓圓的可愛小臉,見到是沈尋後本能地蹙起了眉頭。
「幹什麼?回去蹲着!」
沈尋盯着她看了幾秒鐘,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
玉兔應該沒什麼話語權,沈尋翻了個白眼,手掌搭在她的腦袋上往旁邊一推,小丫頭踉蹌着身子斜向一邊。
「哎呀!你幹什麼?!」
沈尋不顧飛機兔的歇斯底里,大刀闊斧地走了進去。
可還沒踏進門檻,局勢就改變了,沈尋撤步,被突然出現的36d向後逼退着。
嫦娥昂起腦袋,清冷琉璃般的眸子盯着沈尋的眼睛,她向前一步,沈尋後退一步,現在底氣不足,嫦娥又胸懷重武器,沈尋不敢停下來再檢驗一次36d的彈性,這樣的話結果只會變得更加糟糕,而他此次過來的目的是公平談判,不是作死。
除非沈尋能在嫦娥打死自己之前將手伸進那道縫隙里,把解藥給拿出來,然後灌進自己的嘴巴里。
三個步驟。
綜合考慮過後,這種可能性不大,沈尋現在是個十足的弱雞,雙抗基本為零。
這還得考慮解藥是不是被嫦娥放進了自己的事業線里,雖然眼睜睜地看着她放了進去,保不准後面又拿了出來偷偷藏在別的地方。
「你想造反?」
嫦娥用清冷的目光回應沈尋。
沈尋抬手,義正言辭:「造反一詞充滿了階級的腐臭味,需要聲明一下,我們之間是平等的,你是收留了我,但我也冒着生命危險救出了晨曦,還殺了對你意圖不軌的烈光,所以我們現在已經扯平了。」
嫦娥聽後停下逼近的步子,本能地將白皙纖細的藕臂環抱在胸前,她微微偏過腦袋,露出完美的下顎線,清冷的臉色浮現疑惑。
這婆娘已經開始自我反省了,沈尋心中一喜。
「怎麼樣,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吧?」
嫦娥聞言將視線聚焦在沈尋的臉上:「我是不是給你下藥下少了,你現在怎麼還能說話走動?」
沈尋:「……」
無可救藥!
「這不重要!我命令你給我們三個安排休息的地方,食物和水一樣都不能少,下了藥的身體扛不住飢餓,這你應該很清楚。」
講到這裏沈尋瞄了一眼惡狠狠盯着自己的飛機兔:「讓這小兔子給我準備洗澡水,老子要洗澡!」
「撒玫瑰花瓣的那種!」
「啪!」
……
沈尋靠在柵欄邊上,臉上火辣辣的疼。
昏沉的夜色籠罩着整個廣寒宮,鑽石一般的星辰掛在黑夜中,壯闊的古樹則閃爍着幽紫色的光芒。
沈尋輕輕用指尖摸了摸臉頰,火辣辣的疼,估摸着上面已經浮現出了一個紅色的五指山。
他瞟了眼蓋着破爛草蓆的二人,還好這兩個傢伙在睡覺,要不被看到了挺丟人的,堂堂齊天大聖淪落如此下場,算什麼事啊……
「他臉怎麼回事?」
「應該是被嫦娥仙子扇了吧。」
朱罡烈與沙悟淨爬了過來,打量沈尋的同時還不忘進行直擊靈魂的一問一答。
沈尋:「……」
他有些崩潰地看向二人:「如果我沒瞎沒聾的話!兩位上一秒不還躺在地上打呼嚕嗎?!」
朱罡烈晃着昏昏沉沉的腦袋:「那藥後勁太大了,估計吃了後昏迷的時間是固定的,突然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