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沈尋敲響馬府的大門。
長安的中秋之夜比想像中的還要熱鬧,煙火將整個夜空照的亮堂堂的,月亮像個精細打磨過的大玉盤,煙火熄滅後,換成了無數星辰霸佔着整塊天空。
仰起腦袋看着漫天繁星,沈尋微微勾起嘴角,明天應該是個大晴天。
「吱——」
大門被打開了一條縫,吳德順朝外瞄了一眼,看到是沈尋後臉上瞬間露出驚喜的神情。
「哎呦喂我的二少爺,您終於回來了!」
「我們可擔心死你了!」
「郡主大人把誰都帶回來了就是沒把你帶回來,大小姐都急哭了,老爺跟三小姐也擔心死了!」
「你你你……你到底是怎麼回來了,受傷了沒?」
沈尋笑意盈盈地看着吳德順,他這一張長臉本就有些供血不足,此刻說出這一大串話更是加重了「病情」。
吳德順開始繞着沈尋轉起了圓圈,查看着傷勢,衣服完好無損,甚至跟離去時一樣整潔,臉上的表情也很輕鬆。
沈尋甚至張開雙臂配合着他。
吳德順有些詫異地開口:「您沒事啊,那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阿無姑娘呢?」
他又問。
沈尋抬腳踏進了門檻,聲音從他那邊傳來。
「我找到她的家人了,她家挺有錢的,生活應該會過得很滋潤。」
吳德順聽後連連點頭:「那挺好,這麼說阿無姑娘還是很有福氣的。」
沈尋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對了,她好像也有自己的名字,叫敖念靈。」
府里這時陸陸續續地湧出了大片人群,丫鬟傭人紛紛迎了上來,姓馬的三位都沒睡,一個比一個面色擔憂地朝着沈尋走來,查看着沈尋身上可能出現的「傷勢」。
……
「吱——」
「砰!」
沈尋跑回自己房間後連忙將門關上。
「嚯!」
他驚嘆一聲,臉上出現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原來和家人解釋自己身上沒傷是一件這麼困難的事情,沈尋就差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了,只穿個褲衩,表現人體藝術。
想想身上的肌肉就一陣緊繃。
他將後背靠在門上,目光朝着屋內的景象望了過去。
「呦,回來了?」
如墨坐在床上,神情嫵媚。
她將上半身微微後仰,兩隻藕臂支撐在被褥上,半透明的黑紗從她修長白皙的右腿上滑了下來,裸露在外面的右腿則搭在左腿上,在燈火的映襯下,腿上的肌膚白得發膩。
如墨晃動着腳丫,有意無意地動着粉色的腳趾頭,像是在示意沈尋朝着自己走來。
「嗯,回來了。」
沈尋鬆了松衣領,同時解下自己的腰帶,對着空氣甩了甩,形成一陣氣爆聲。
他看向如墨,面色不善。
見此情景,如墨臉上的嫵媚消失,雙頰上浮現紅潤,但神情卻極其正經。
「沈公子,你要幹什麼?」
見沈尋不說話,如墨立即從床上起身,用纖細的雙臂交叉放在胸口處。
她面色紅潤,表情卻有些驚慌。
「沈公子你不要亂來,人家只是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貓咪,您這麼厲害,可不能欺負弱小!」
如墨咬着嘴唇,媚眼如絲。
沈尋忍住嘴角抽搐的欲望,他乾脆將腰帶朝着一邊扔去,左手手腕一甩。
「鏗!」
金鐲脫離手腕,沿着一種違背物理原理的弧線彈在了沈尋的腦袋上。
如墨怔了片刻,愣愣地打量着沈尋。
燦金的顏色從沈尋的雙眸中散發了出來,像是燃起的兩簇火焰。
沈尋髮絲飛舞,無風自動。
他微微低垂着腦袋,將左手探向左耳。
粘稠的金水如絲線般黏在了沈尋的手指上,他抓住其中的一角,將金箍棒從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