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六月的天似流火,炙烤着大燕城的一切。筆神閣 bishenge.com
街道上匆匆走過的行人,尋找着建築物、樹木遮擋着太陽投下的那一點點陰涼。
大燕城南部巨門縣,一條一年前就規劃好的磁懸浮列車的鐵路,正在烈日下,由一隊隊全國各地來的農民工,在技術人員指揮下,分段修建着。
第三十五工段,主要工程是一座離地五米高的鐵路橋。
張浦用扳手使勁的擰着固定腳手架的螺絲,熱辣辣太陽照射下,戴着的安全帽邊緣上,一滴滴汗水從一根根早已濕透糊在一起的頭髮上從小匯到大,然後掉到腳手架的鋼管上,轉眼間汗水的水跡又被蒸發消失。
用脖子上搭着的一條黑兮兮的汗巾擦了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張浦看向帶自己一起出來的同村大哥蕭勇,正一臉通紅的認真幹活。
「勇哥,你老家家裏的屋基跟田地都要被徵用去修路了,這下好了。你家成了拆遷戶加土地戶,我都幫你打聽過了,你知道這下你家能補償多少錢嗎?」
「那點錢有屁用,大浦,你別一臉羨慕樣。咱們一群地里刨食的苦哈哈,現在出來打工能掙倆錢,老了呢,不還得回家種地去,這下好了,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地沒了……」
同村的張青華是村里這一群出來農民工中年齡最大的,已經五十二歲。
從十八歲開始出來打工的張青華,幹過不知道多少種活,工資從最開始的十幾塊錢一天到現在的三百多一天,全國的大多數城市他都或多或少都待過一段時間。
張青華扶着滾燙的腳手架,站直了喘了一口氣:「是吧,阿勇,雖然你家被征地了,但是也沒多少錢,我打聽過了,那只是一項便民工程,補償很低,一畝地也就三萬多,你家的地也才三畝多。」
有些恍惚的蕭勇回道:「額,嗯,是沒有多少,村長打電話給我說了的。」
「咱們村有九戶人家被征地,就屬勇哥家被征的面積最大,算下來,一共能有個十多萬,加上房子也應該還有一些,可惜勇哥你家房子面積不大。我們一年出來打工,年景好的時候,現在也能找個六七萬,就為這十多萬,家裏的房子跟地卻沒了,好在勇哥家能夠在鎮上居民點補償一套房子。」另一位年輕人張蒼京加入話題。
「專心點,阿勇,你這打神思不屬的樣子,摔下去了可就事大了。」張青華提醒道。
「沒事,華伯,我在想點其它事,不用擔心。」
蕭勇笑了笑,摸了摸曬得滾燙的脖頸。
蕭勇心裏有事,但並不是家裏征地這件事,而是他發現黢黑的手掌心,有一道奇異的花紋,只要自己一盯着這些花紋看,腦袋就有種眩暈的感覺。
同時掌心也顯得有些鼓脹,有一種什麼東西欲破開自己皮膚出來的感覺。
蕭勇從初中畢業後在家幹了兩年多農活,然後就跟村子的大多數一樣,年滿十八歲後,就開始跟着一個個外出務工的長輩兄弟們開始出門打工。
一開始在南方的一個打印耗材工廠當流水工,每月掙着從牙縫裏省出來的兩三千塊錢,一干就是三年。
後來家裏老爹生了一場大病,三年省下來的錢給老爹治病還沒夠,又找同村的諸多親朋們借近十萬塊錢,才讓老爹度過了這一劫。
蕭勇老爹因為生了這一次大病,雖然病治好了,但身體卻一下子垮了,幹不了什麼重活,母親也只能在家守着家裏的幾畝地,照顧老爹和當時還在念小學的妹妹。
家裏的重擔一下子就壓在了剛剛滿二十的蕭勇身上,沉重的債務加上老爹每個月還要吃一些藥的花銷,讓原本還算活潑的蕭勇變得沉悶了許多。
為了給老爹治病,蕭勇辭掉了耗材工廠的活,在家待了半年多。
後來聽說在工地上幹活掙的錢多,就跟着大家開始在工地上幹活。
磚廠、挖樁、修橋、修路……各種各樣的工地,三年多來,蕭勇從一開始的小工,干最費力的體力活,拿最低的工錢。
到現在,聰明好學的他,已是各種工地上要用到的手藝活,基本上都能拿得起,木工、水泥工,沒有證的電工,每天的工錢,多的時候能有
第一章 民工得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