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眼之間,鍾夏就認定了,有些人來到心裏了,就融入了身體,再也無法從生命中再離開。
站了起來,鍾夏凝視着她,無視她黛眉輕皺,鄭重道:「我喜歡你。」
她聞言,舒眉,勾唇,幾如春風,迷眩了鍾夏,莞爾而笑,道:「你可真是個傻子,我已有意中人,雖未曾見過,但他如此優秀,你如何能比?」
鍾夏沒有患得患失,重瞳之下,狹長的妖瞳閃着戲謔,大步踏向了她,站在她的身邊,道:「如今你見到了,可還滿意?他名鍾夏,想知道你的芳名呢。」
她有些微惱,卻是這男子竟轉瞬知道了她的心思,驕傲如她,未來夫君定然是萬人之上,於是帶着拒人千里的高傲,輕聲道:「司空晨雪,不過此間山野女子,何勞公子如此厚愛?」
可是鍾夏搖了搖頭,忽去她的惱怒,心忖道:「我從未如此肯定、強烈的,想和一個女人廝守終生,你必然是我的!」
但這種感受不會讓鍾夏失了理智,他平靜下來,淡淡道:「司空晨雪,我記住了,是你救了我?」
「沒錯。」司空晨雪點點頭,道:「這裏很少體修出現,你倒是大膽,畢竟南蠻非我族類,救你無可厚非。」
鍾夏想了想自己初來時的情況,也是臉上忽然微紅,道:「我是中土修士,欲來此地凝煞,卻沒料到這些人的手段如此厲害。」
可是司空晨雪比他更了解這裏,好奇道:「我更好奇於你,這下面是大風氏族,皆善御猛禽凶鳥,你卻是從黎火氏族逃出,他們擅長肉身搏鬥,其族中大祭司的控火之術,更是南蠻頂尖一流,你是如何逃得出來?」
鍾夏有點苦惱。好一會兒,才答道:「這我亦難以回答你,那些人想把我烤了,卻不知我是體修。醒了後就放我血,想看看我的什麼流落在外的氏族血脈,結果沒一會兒,我就頭痛難忍,掙了束縛。逃了出來,也辨不了方向,只知一路奔跑。」
聽了鍾夏的話,司空晨雪的疑慮得不到解答,也只能放棄,卻是好心道:「無論是何氏族,都極為排外,你最好莫要亂跑,否則再一次意外,碰上大祭司之流。可就危險了。」
「多謝提醒。」鍾夏點點頭,卻是疑惑道:「那你是怎麼這副打扮,難道你不是已經混入其中了麼?」
司空晨雪有些不喜,道:「什麼混,我是救了他們的氏族少主,如今貴為上賓,享聖女之位,正正經經。」
鍾夏聞言心中嘆息一聲,原來心中女神也只是凡女,不由反倒心生幾分平和。道:「是我不對,我還以為這兒會安全些,看來還是回去獸域凝煞罷了。」
司空晨雪微一遲疑,她倒是知道附近有一處煞地。只是其煞太兇,但念及鍾夏自稱體修,不禁道:「未必,我知道附近有一處煞氣之地,只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鍾夏有點驚喜,道:「我體魄自忖尚可。你可知體修實力劃分?」
司空晨雪微笑,她自幼便喜翻閱諸多古卷,怎會不知,當下從善如流,道:「再簡單的事兒了,不過是九頭象到一條龍,然後是九條龍到一顆星辰,再往上麼,這就沒有人曾達到過了。」
一星之力!
鍾夏愕然,他也是第一次聽說,本忖一龍之力,就是世間頂尖,但聽司空晨雪一說,她既然知道這些,身世來歷,定然不簡單,難怪氣質如此高貴。
想想自己的身世雖然一般,可是來歷卻也古怪,有些黯然,道:「原來如此,反顯我孤陋寡聞了,不過才九象之力,憑的讓司空小姐見笑了。」
「啊!」
司空晨雪卻是驚得小嘴微張,小半晌,才道:「你可知道,這南蠻中一流的戰士,也不過九象之力,一龍之力皆是各族的戰神,擁有祖巫的一分傳承,你與我一般,非是南蠻之人,怎麼練就如何體修成就?」
鍾夏卻是聽得舒心,原來他還算得一流,不由笑道:「得了些奇遇,服了幾枚龍血朱果,據說乃上古龍族受傷後流血所化,我又精通狩獵之道,故而又得不少血肉滋養,方有這般成就。」
司空晨雪聽得,這才點點頭,勉強理解了這份驚訝。
想了想,司空晨雪引了引手,便在前面領路起來,一邊道:「是了,既然如此,那凝煞之地,你或許可一闖,那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