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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荀梅所言,仙途比人世更為殘酷,更加真實,人世殺人,口劍筆刀,或是杜撰或是拿捏,總要尋出半個一個的名頭來才肯舉刀子,一來一去都是暗裏較勁,城府中紅白往來,哪裏會如修士這般動不動的大打出手,只憑了一身修為快意了恩仇,了卻了生死。
吳行雲與莊墨話戳在了雲上眾人的心裏,他們在不久之前還是大多數人口中的天之驕子,走到哪裏都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巨大的落差讓他們有了短暫的恍惚,可這一陣恍惚過後,誰又能真正甘心呢?
尚暖,徐客幾人皆是不語,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彩,莊墨見了,趁機說道:「諸位,一起催動法訣,將這團雲氣沉下去!」
一直在一旁靜默不語的葉枯將方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裏,或許是他這一世不曾有過這樣的經歷,如今又一氣邁入了凡骨九品的緣故,站在多高便有多高的眼界,他沒有什麼感觸,但卻也將幾人篤定的樣子記在了心中。
像是初進上虞趕考的鄉下書生,又像是離家出走又初入了江湖的小俠客。
前者驚於都城的繁華,燈紅酒綠,弦歌不綴卻又憑了滿腹的詩書,不大看得起那些一擲千金的豪客,那些千騎相擁的高牙。
後者嘆於江之廣,湖之闊,嘆自己只是諸多過江之鯽中的一尾,卻又揣了滿腹的好奇,滿身的膽魄,與這江湖撞了個滿懷。
他混入古靈的本意只是為了一睹木宮殘法,倒不是之前交手的修士讓他覺得這一門玄法如何如何厲害,而是從那恩將仇報一事中聽聞了古葉之名,後來又聽說了木宮一詞,記憶中的某些東西被勾動,讓葉枯心中對這門玄法充滿了好奇。
不知為何,這團雲氣落下比方才升起快了許多,除了事先便說好留下照看荀梅的桑玄,眾人皆來到了雲團邊緣。
這遭臨得近了,才看清在大河中巍然不動幾團黑影的真面目。
「轟隆——」
轟鳴的河水中翻露出破爛的桅杆,它與滔滔的河水攪在一起,濕漉漉的木料幽黑一片,像是一直潛藏於河底此時才浮出水面,重見了天日的幽鬼,烏光流轉,似是已面目前非,只餘下一大塊的黑,橫有數十丈,攔斷大河中央。
雲團壓的很低,洶湧的河水濺起的浪花甚至能沾濕幾人的褲腳,渾黃的河水中混雜了數不清的泥沙,雲團都染成了泥巴似的黃褐色。
「只是一根爛桅杆,我就覺得不大可能有什麼危險嘛。」不知道是不是缺了心眼,張有虎哈哈笑道。
轟鳴水聲入耳,波瀾壯闊景象入目,又有浩浩蕩蕩的快哉大風吹拂,本也是一番讓人心胸開闊的壯景,只是與眾人的期望還是差的太遠。
不是意料當中的奇遇,沒有希冀之下的傳承,幾人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眸子裏的光芒似都黯了些許。
他們在各自的世家中,長輩也時不時會講起着修行的事情,府中也有幾卷真品孤本,對修仙之事有一二的記載。
那時,家中長輩言仙道不易,仙道艱難,書中說仙道殘酷,仙道難測,他們都是聽了,看了,可哪裏能真正體會其中的真諦,如今見的那些修士的神通廣大才將這些快要遺忘地東西一一拾起,自然也便懵懂間註銷了了「緣」之一字對於修士來說是多麼重要。
只有張有虎一人興致不減,一臉正色地將殺豬刀狠狠一擲,周遭水氣被還沾着豬血的刀鋒一卷,頓時在刀身處匯聚成一道小小的水龍捲,破開了奔涌的河流,將來不及合攏的河水拖出一道筆直的線條,轟入了大河之底。
「古人云: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我張有虎今日沉刀於此,立志艱苦修行,輕易再也不會幹這殺豬殺生的夥計,還望道祖、佛祖、神祖諸位老前輩在天之靈明鑑,保我一個仙途坦蕩,證道長生。」
說罷,張有虎竟雙膝跪地,珍重其事的磕了幾個頭,只是都磕在了雲團上,既沒有絲毫疼痛,也聽不見咚咚咚的聲響。
莊墨見張有虎對着這桅杆這般模樣,心中存了些希冀,問道:「張兄莫不是知道些什麼關於這桅杆的事,何以突然對着這條渾濁大河行如此大禮。」
本以為張有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