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志敏是鏡海大學副校長,剛剛會見完一撥國外友好學校的考察團,回到辦公室準備喝口茶歇息一會兒的時候,秘書李雄推門走了進來,說道:「老闆,今天晚餐安排在錦宮城,您看如何?」
蘇志敏想了想,擺手說道:「不要搞那些高大上的東西,都是一些老同志,請他們吃一些軟和好消化的我覺得豫園的麵食就很不錯。」
「好的,我這就打電話請他們預留包廂。」秘書李雄出聲說道。
「老藝術家們都在家裏寫字呢?」蘇志敏出聲詢問。
「之前是在的」李雄出聲說道。
「嗯?現在去了哪裏?」蘇志敏放下手裏的茶杯,好奇的問道。
「我派車將老藝術家們從活動現場接到老闆家裏,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着仁和院那去了」
「仁和院?哪邊不是男寢樓嗎?」
「確實是這樣。」李雄出聲說道。
「他們去哪兒幹什麼?我們家老爺子也去了?」
「我給蘇岱打過電話,說就是老爺子邀請去的要去見一個學生」
「一個學生?」蘇志敏愣了一會兒,問道:「老爺子要見什麼學生?想要見誰,把人喊到家裏或者辦公室見上一眼不就成了?怎麼是他帶着一群老同志跑過去了?他們的身體能不能走那麼遠的路?」
「我也問了一嘴,蘇岱說那個學生叫做敖夜具體什麼事情,蘇岱也沒仔細說。」李雄出聲說道。不是蘇岱沒有仔細說,是他問了蘇岱不願意說。
當然,他是不可能在老闆面前給老闆兒子上眼藥的。更何況老闆一直很為自己的這個兒子驕傲。
「敖夜?」蘇志敏想了想,說道:「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
「就是會吹蕭那個」李雄提醒說道
「哦」蘇志敏恍然大悟。他不是記起敖夜會吹蕭,而是想起前兩天的校長級會議上面,陳裕之校長特意點了這個名字,還說某位領導聽了敖夜吹的曲子之後,稱讚他。
可是,自己的父親為何跑去見他呢?
難道老頭子知道人才難得,所以想要將其收為弟子?
倘若老頭子當真將其收入門下,到時候那位大領導問起來,自己只需要說一聲
這簡直是天賜的機緣啊!
想到此處,蘇志敏出聲說道:「走,咱們也去那邊看看。無論如何,一定要看護好老藝術家們的身體」
「我這就安排。」李雄說道。
蘇志敏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安排,隨意看看就好。」——
我長這麼好看,不就是讓人看的嗎?
我寫這麼好的字,不就是讓人學的嗎?
在敖夜看來,這些都是人之常情,天經地義。
所以,他這麼想的時候,就這麼說出來了。
這些人,還不值當他特意去說個謊藏個拙。
可是,這話聽到別人耳朵里就有些不太高興了。
「喲,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字不知道寫的怎麼樣,這架勢可不小。」
「看起來有模有樣的,可別是個繡花枕頭」
「年輕人要懂得謙虛,不然以後走上社會很容易吃大虧」——
老藝術家們嘴上不客氣,但是卻情不自禁的一起站起身朝着那幅字前湊了過去。
然後,一個個的眼睛便直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這些書法家有擅長寫行書的,有擅長寫楷書的,有擅長寫隸書的,也有擅長寫草書的
而且書法之道一通百通,能夠寫好行書的,草書也不會差。能夠寫好楷書的,隸書也足見功底。每個人各有所長,但是審美的眼光卻是絕不會差的。
「喲,這小子臨的是王獻之的你別說,還真是有模有樣的。行草相雜,書法古厚。王獻之是以楷法寫草書的典範,在筆畫圓轉處應用楷書之法、之法,運用得恰到好處,自然流暢。這幅字裏面都有體現」長發男人看了之後嘖嘖稱奇,第一個出聲讚揚敖夜。
又因為身邊同伴大多都不喜歡敖夜,且在蘇家時將其抨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