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多了二十分鐘的回程,真是差點把許安陽給熏死。
他也是在車子開出車庫以後,才想到女孩子脫了鞋會臭的。
但已經來不及了,再說被臭一臭,總好過開車出危險吧。
說是這麼說,這大冷天的,在密閉的車廂里,暖風吹出來的味道真是有點難熬。
許安陽不想小蔡太尷尬,所以憋着沒說,後面他就閉氣養神,讓自己慢慢遺忘那種味道。
還好,人的鼻子適應性非常強,不管什麼味道,適應一會兒就好了。
許安陽也不怪小蔡,畢竟是他自己讓人脫鞋的嘛。
「哎,還是大意了啊,怎麼忘了女生腳其實很臭這件事呢?主要身邊都是學生妹子,工作的太少了,讓我把這個知識點給遺漏了,罪過罪過。」
許安陽還擱着總結知識點呢,說實話,如果他是個這方面的愛好者,今天一路上是享福了。
這味道聞了還不飄飄欲仙,不肯下車,讓小蔡再多開一會兒啊?
可惜他不是,他是個挺正常的人。
因為受到了這股味道的荼毒,許安陽決定下午去上手球課,通過體育運動來讓自己的身心得到康復。
過了兩天,老潘向許安陽發出了正式的邀請函,請他到金陵飯店吃自助餐,順便泡個澡,談談生意上的事情。
許安陽這才應承下來,同時招呼了一聲吳漢超,讓吳漢超晚上和自己一起去。
但吳漢超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他聽許安陽說了勞務公司的事,擺擺手,道:「老許啊,光一個點我網,已經把我忙的夠嗆了。我是真的佩服你,還有精力和心思去弄什麼勞務公司,這和咱們的工作八竿子打不着嘛。」
許安陽道:「怎麼八竿子打不着?我告訴你,以後我們需要的勞務派遣人員多着呢。你以為勞務派遣就只有工地民工,工廠民工啊,it民工和金融民工也有的!」
雖說it民工、金融民工更多是一種戲稱,但這兩個行業勞務工真的不少。
吳漢超道:「那總不能我們需要什麼你就直接去搞一個什麼吧?當然,你要搞也可以,反正你吃了太上老君的金丹,還會孫悟空七十二變,一根毫毛化萬千。我是真的沒有你這個精力哦,老大。」
許安陽聽出來吳漢超的口氣不太對勁,話裏帶着刺呢,道:「喂,你是不是和管佳誼分手了啊?」
吳漢超的臉上毫無波瀾,道:「哎,我還有什麼事能逃過你的眼睛啊?你說的沒錯,感情的事確實需要給一個確切的答案。我的確不喜歡管佳誼,所以昨天我和她提分手…其實也不算分手吧,我們倆並沒有真正在一起過。」
許安陽笑了,道:「老吳,你現在也學會給自己推卸責任降低負罪感了,『我們倆並沒有真正在一起過』~不是非要互相承諾了才算真正在一起的。當然啦,人為自己找一些藉口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畢竟直面人性的醜惡是一件對心靈傷害很大的事情。喂,既然分手了,乾脆晚上和我一起去吃吃飯,然後玩玩放鬆一下嘛。再說了,你要是不去,一直待在公司或者宿舍,你不怕管佳誼去找你啊?」
許安陽的話總是說服力如此強大,吳漢超一聽又動搖了,覺得有道理啊,管佳誼真的挺能纏的。
在感情上和許安陽相比,吳漢超還是太缺乏主見了一點,不過這次他做出分手的決定,倒真的是遵從本心了。
失去以後他才發現,的確是忘不了李修竹。
對有些人來說,一段新的感情可以讓人忘掉舊的。
但對有的人來說不可以,比如說吳漢超這種。
當然,還有許安陽這種,他也忘不掉,因為他不需要,他選擇全都要。
許安陽帶着吳漢超,一來是作為自己親密的合伙人,許安陽如果有別的投資的話,還是要和吳漢超說一聲。
而且考慮到吳漢超家在崑山做生意,勞務方面其實可以有合作,拉吳漢超一起入局是一個不錯的考慮。
二來,許安陽怕自己要喝酒,到時候吳漢超可以開車,上次小蔡送許安陽回來,還是給許安陽造成了一點陰影的……
兩人開車到了金陵飯店,這裏曾經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