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禾才不信許安陽的話是認真的。
她繞着許安陽問了好一會兒,非要得到確切的答案不可。
許安陽拿她沒辦法,只好回她,「喜歡,我最喜歡赤木晴子那樣的女孩,行了吧?」
得到答案後的董清禾滿意的離開了。
許安陽大約猜到董清禾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什麼。
作為一個女生她太講義氣了,凡事總優先為他人着想。
要不是這種性格,當初許安陽不會和她成為好朋友。
一開始許安陽覺得她這樣挺好,處處為人着想,做朋友多好。
後來學了一個詞,才知道這叫「討好型人格。」
太為別人想不為自己想,太在乎別人的感受不在乎自己的想法。
為了他人的需求,壓抑自己的需求。
這樣的人外表有多開朗活潑熱情,內心可能就多壓抑敏感封閉。
回想以前和她做朋友時的種種,許安陽越發覺得董清禾可能是這種人格。
怪不得一直留着不起眼的短髮,身材明明那麼好還要藏着掖着。
為別人想的太多,難免會失去自我。
想到這兒,許安陽有些心疼她起來。
吃過晚飯後,其他人去院辦唱歌,明天就要比賽了。
許安陽則跑去教官的宿舍和老胡他們喝酒。
老胡和小周他們低估了許安陽在酒桌上的本事。
幾個人喝了兩個多小時,白酒、啤酒各種酒下肚,許安陽愣是沒醉,差點把幾個教官給喝趴下。
不是許安陽能喝,實在是他能勸。
這小子在酒桌上縱橫捭闔,勸這倆敬一杯,那倆走一個,你倆幹了吧,大家一起來。
反正到最後,許安陽喝也喝了,沒喝多少,人清醒着呢。
老胡和小周紅光滿面,已經稱兄道弟,之前那點矛盾早拋到爪哇國去了。
許安陽眼瞅着再喝要倒,還是點到為止,到位就行了。
九點多離開了教官的宿舍,回去的路上收到了郝嘉芸發來的短訊。
「我們軍訓今天結束了,聽說你們明天有合唱比賽?」
兩人每天都會短訊、電話聯繫,時間差不多都在九點以後。
其他時間郝嘉芸如果找許安陽,許安陽都會拖着不回,隔一兩個小時回一句。
問就是「在忙」、「有事」、「和同學在一起」,「沒注意」。
只有九點以後才會正常回復、通話。
於是,郝嘉芸慢慢就養成習慣,九點過後再找許安陽。
這樣的話,白天就不會互相打擾啦。
不然還是挺累的。
許安陽這貨,該說的說,軍訓中各種有趣、好玩的事,都告訴了郝嘉芸。
華工軍訓雖然苦,但內容的確豐富多彩,比醫科大精彩多了。
對郝嘉芸來說,每天晚上的那通電話,都是枯燥生活中的一顆快樂豆。
而不該說的,許安陽一句都不說。
什麼修手機、紫金山,董清禾、劉子欣,反正郝嘉芸肯定不感興趣,說了幹嘛呢?浪費通信費啊。
「是啊,明天合唱比賽,後天閱兵,軍訓就要結束了,好累。」
「你都沒參加訓練,有什麼累的?」
許安陽懶得打字,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把今天籃球場上的事告訴了郝嘉芸。
這是工作後許安陽養成的習慣,比較複雜的事情就打電話。
千萬不要短訊、微信打字打半天,說又說不清,對方還嫌你煩。
也不要發語音,對方一看六十秒的語音,直接不想點了。
能打電話就打電話,簡單快速說明白,還能拉近互相之間的距離。
「你今天還扣籃了?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勉扣,但還是扣進去了。」
「嗯…那今天圍觀的女生不少吧。」
「我們院女生可多了,質量還都不錯。」
「哼~那明天,我能不能去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