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陽和吳漢超喝酒吃燒烤直到晚上十一點半,4號門要上鎖關門了,兩人才離開回了學校宿舍,留下一地的酒瓶子和肉簽子。
已經挺久沒有這麼痛痛快快的吃喝一頓了,自從公司步入正軌,兩個人就整天忙的團團轉。
許安陽發現,有時候把手機關機放在一邊,的確是個逃避一下煩惱的好方法。
手機這個東西的確方便了生活,但自從有了它,尤其未來有了智能手機,清淨就越來越少了。
帶着一身的酒氣回到宿舍,許安陽打開手機,發現郝佳芸已經一連發來了好多條短訊,還有未接來電。
除了她之外,還有其他女人發來的消息,董清禾、顏箏、王雅曼……有時候許安陽挺想發明一個聊天機械人來幫着他聊天,可惜現在ai時代還沒有到來。
給郝佳芸回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許安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了。
就在這時,宿舍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苟立明起身打開了宿舍門。
「啊,陳主任啊!」苟立明大聲道,說着慌忙把手裏的煙頭扔進了水池子裏。
而在上鋪一邊玩天龍八部,一邊和女生聊天的于濤則摘下了耳機,說了句「先不聊了」,然後抓起床頭的長褲,把褲子給穿了起來。
站在門口的正是上任一個月的陳聰,大晚上的她不休息,又跑到男生宿舍來搞突然襲擊了。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陳聰的第一把火就是抓男生宿舍的夜不歸宿。
和女生宿舍不同,男生宿舍整個小區就門口一個保安看着,小區圍欄更是漏洞百出。
國慶之前男生宿舍發生了一件事,有個學生在翻圍牆出去的時候,褲子被欄杆絆了一下,結果從上面摔下來,門牙被摔斷了兩顆,胳膊摔的骨裂,送進醫院。
家長跑到學校來鬧,說學校管理不嚴格,要學校賠償。
說真的,大學生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人身安全應該靠自己負責的。
只是當前的環境下,在哪兒出事,哪裏就要負責任,還好沒出人命不是什麼大事。
國慶結束後,學校就要求加強宿舍,尤其是男生宿舍的管理,晚上保證全員在舍,不要亂出門。
其他院的,像機械、計算機等男生眾多,你要管根本管不過來。
那些輔導員也知道,學校就是這陣子運動整風一樣刮一陣子,過段時間大家把這茬忘了就算了。
結果剛上任的陳聰把這當會事了,還真的正兒八經大晚上跑到男生宿舍來查寢。
還好陳聰算得上是美女,眾多男生對於半夜有美女來訪並不是很反感。
陳聰進了504宿舍的門,探頭朝裏面看了看,發現于濤、哈木都坐在自己的床上,其中于濤正襟危坐,眼神有些呆滯。
哈木朝她招了招手,然後低下頭繼續打遊戲。
靠窗的下鋪,許安陽還躺在那兒,腦袋邊放着電話,半睡半醒的樣子。
「四個人都在啊。」陳聰道。
「都在,都在呢。」苟立明回道。
「許安陽,你出來一下。」
許安陽沒有動彈,剛剛有人敲門他就轉醒了沒睡着,知道是陳聰,他乾脆就裝睡。
見許安陽不動,陳聰並沒有離開,而是走上前,聞到了一股酒氣,她掩住鼻子道:「喝酒了?起來,有事找你說。別裝了,知道你沒睡呢,剛剛還聽到你打電話的。」
說着,陳聰推了推許安陽。
許安陽假裝睡眼惺松的起身,故作驚訝道:「呀!我…我是不是走錯宿舍了,到女宿舍來了啊?呃…苟立明你也在,還有哈木……哦,是有雌性闖進我們這和尚廟了。」
「別耍貧嘴,出來,有事和你談。」
「不是,陳主任,這都幾點了,快12點了,你跑到宿舍來影響我們休息,這合適嗎?」
「什麼休息,你衣服都沒脫呢。就和你簡單聊幾句,別拖拖拉拉的啊,我今天來了就不想明天再跑一趟。」
陳聰倒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不過她的這種雷厲風行是一定程度上的自以為是——那種學生式的,為了體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