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陽在去衛生間的路上接通了電話。
「喂,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可以上門,一晚200。」
「又瞎說什麼呢!你不是做外賣麼,怎麼一晚200了?」
「對特殊的顧客,也可以提供特殊服務…找我什麼事啊。」
「沒事就不能找你啊。」
「沒事的話,你一般會發短訊吧,打電話肯定有什麼是要說。」
「嗯…」
嗯完之後,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看樣子是比較難開口的事。
「如果不方便說,你還是發短訊吧,難道要和我表白?」許安陽試探性地問道。
最近許安陽因為創業原因特別的忙,兩人的見面機會少了,但短訊、電話更加頻繁。
兩人現在就隔着一層窗戶紙,只要捅破了,便能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問題是這窗戶紙許安陽自己去捅呢,還是讓郝嘉芸來捅?
當初是許安陽捅破的這層紙,如今想來,讓郝嘉芸來捅,可能更好一些。
還有什麼能比接受高中女神表白,更讓人心滿意足的事呢?
她捅感情的紙,許安陽可以捅另外的「紙」嘛。
「誰要和你表白了…那個,是…是,有個學長晚上找我出去散步,然後…」
郝嘉芸還沒說完,許安陽一下子血涌到腦門。
老子養了這麼久的小白菜,被學長給拱了?
他正急着要問,立馬又冷靜下來,心想郝嘉芸不可能就這麼被學長拐走,肯定是學長向郝嘉芸表白,郝嘉芸沒有接受。
現在她拿這事告訴許安陽,是在暗示許安陽抓緊呢。
郝嘉芸還沒說完,許安陽心裏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然後怎麼了?你把他弄丟了?他摔着了?摔死了嗎?」
許安陽還是很不爽的,什麼人這麼沒眼力見,有主的名花也敢上來挖?
上次去食堂吃飯,不是已經宣誓了一次主權麼,看樣子還是不夠到位。
畢竟戀愛自由的時代,有些人哪怕對方有男女朋友,喜歡上了還是會動手挖的。
許安陽相信郝嘉芸的品行,但他不相信別的男人。
「沒有,你聽我說…他向我表白說喜歡我,我拒絕他了。可是,他說不會放棄,會一直堅持追求…被他弄的挺煩的,所以打個電話給你說說。」
許安陽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他找了個蹲坑的位置,把門關上。
「沒事,我教你幾個辦法,可以擺脫對方的追求,很管用的。」
「什麼辦法?」
「第一個辦法,你就說你懷孕了,問他能不能接受。」
「你…你再亂說,我不理你了!」電話另一頭的郝嘉芸氣的想說髒話,但礙於顏面,還是忍住沒說。
「好吧,這個辦法你不能接受。第二個辦法,你說你是同性戀…」
「許安陽,你再亂說我可掛電話了啊。」郝嘉芸語氣不善,許安陽知道該點到為止了。
「好好好,那我說第三個辦法,最簡單的辦法,找個男朋友,讓他斷了這個心思。」
郝嘉芸不說話了,沉默了一會兒,顯然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心在怦怦直跳,她期待着許安陽說「我可以做你男朋友」,或者一句「我喜歡你。」
但許安陽不會這麼說,不僅因為他不主動,還因為他在廁所。
他可不想自己的表白是在廁所里提的,感覺帶着味兒。
「那…那我不是,找不到男朋友麼。」磨嘰了一會兒,郝嘉芸說道,心裏還在期待着。
而許安陽已經被熏的有點受不了,要走,道:「周五晚上,我去見你,南大門,不見不散。」
「見我幹嘛呢…我…」郝嘉芸還沒說完呢,許安陽啪一下把電話給掛了,這廁所太tm臭了,要找物管投訴一下。
出了廁所,許安陽發了條短訊給郝嘉芸,「有事,周五再說。」
有些事在電話里是掰扯不清的,必須要當面才能說。
很多年輕人交往礙於面子,很多重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