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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破孑然一身,行走在宇宙間。
相伴者,唯有手中一柄長劍。
不再是如先前般的無形之劍,但也與世人常見的劍器不同。
握在蘇破五指間者,乃是一道玄妙的光流。
但蓮華尊王佛第一眼看到,心中就生出「劍」的概念。
仿佛,「劍」本該如此。
這叫蓮華尊王佛心中微微一動。
宇宙間道理萬千,「劍」者只是個單一乃至於狹窄的概念和分類。
可是現在,這個概念被眼前男子完全掌握,闡釋和定義。
或許不涉及其他道理,但在「劍」的概念上,蘇破就是主宰,就是至高。
一個第十七境的人皇。
等等,這人居然已經第十七境了?
蓮華尊王佛感到意外。
蘇破則平靜以對。
迎戰千樹佛等佛陀,第十六境的他,便足可一戰。
但對上金剛自在王佛和蓮華尊王佛這等僅次於佛祖的最頂尖佛門高手,則不可輕忽。
既然動手,就不許敗。
張東雲無敵城系統幫助下,蘇破頓時再升一境,臻至第十七境的武神巔峰人皇境界。
到了這個境界,他便已然是劍道至高!
這本該是第十七境之上的存在才有的神妙。
可眼下,便是主宰、開天祖神等存在,或許憑更多大道至理的掌握可以勝過蘇破,卻已然無法在「劍」的概念上壓倒改變他的定義。
或許只有那位被鎮封的武道至尊重新現世,才會讓「劍」的存在重新有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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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蘇破一劍橫揮。
劍光所到之處,無堅不摧,所向披靡。
蓮華尊王佛座下的蓮座,也被劍光斬開。
這位佛陀目光平復,一切驚詫情緒盡數收斂。
他八張面孔齊齊頌唱佛號,四條手臂兩兩合十。
頓時有朵朵蓮花在虛空中盛開,化作一片花海。
雖然蓮花被蘇破的劍光不停斬落,但馬上又有新的蓮花生出。
花海中央,菩提樹冉冉升起,粗大難以測量,像是支撐起周遭宇宙。
在蓮華尊王佛的視線中,蘇破的「劍」,逐漸變得清晰,不再神秘難測。
世人皆道,佛祖座下,有三尊佛陀最得真傳。
金剛自在王佛。
蓮華尊王佛。
大威德天龍王佛。
如果說金剛自在王佛同時兼具智慧與力量,無愧佛祖之下第一,而大威德天龍王佛則以純粹的力量着稱,那麼蓮華尊王佛,就象徵洞悉世事,遍觀因果的神通智慧。
初時,他看不透無敵城影響下的蘇破。
而隨着不斷交手接觸,隨着時間推移,蓮華尊王佛眼前迷霧漸漸散開。
他開始能解析蘇破的劍。
但是……
了解越深,蓮華尊王佛卻越是有束手無策的感覺。
對方的「劍」,不是近乎於道,而是已然成道。
他難以破除,更難以抵擋其中鋒銳。
那純粹的鋒芒,觸者即破。
因果,因果。
蘇破的劍就是因果。
劍出,敵破。
「東方蒼天長安城的劍魔嗎?」
蓮華尊王佛合十嘆息:「如此至純武道,主宰觀之也不會再稱你劍魔了。」
蘇破神情平靜,出劍不停:「早年綽號用習慣了,改不改都無妨。」
「稱號改不改無妨,人卻不可執迷,還請施主回頭是岸。」蓮華尊王佛言道:「莫要效彷至尊、主宰二位。」
蘇破神情不變:「佛陀威脅人的手段不如何高明。」
蓮華尊王佛聞言,便再次嘆息:「善哉,善哉,施主當早日回頭。」
說罷不再多言,只靜心同蘇破的劍光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