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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滿地的鮮血，以及葉凡腳下被碾碎的頭顱，孟萬鈞惶恐萬分。
他自知，他們孟家，所有的底牌，都已經用盡。
而今，唯一的活路，或許便是跪地求饒吧。
「求..求...」
「求先生，饒我孟家。」
「只要您放過我們，我們孟家，定唯命是從。」
「從今以後，江北，更是以先生為尊。」
「張家人給您的，我們都能給。」
「並且，能給的更多。」
「如今張家已經被我孟家蕩平，就剩下那一兩人，日後也難以支撐江北，更無法為先生效力。」
「但我們孟家如日中天，精英皆在。」
「定能為先生，守好這方土地！」
孟萬鈞跪在地上。
剛才還號令群雄，想當這江北之主的孟家家主，此時在葉凡面前，卻是卑微如狗。
他滿目彷徨，以最謙卑的語氣，最忠誠的話語，請求葉凡的饒恕。
孟川等人更是早已六神無主。
整個孟家人都跪服再地，像是打入天牢的死囚，在請求君主，饒他們性命。
聽到孟萬鈞這些話，張九齡的內心，卻是涼了下去。
呂子明也在心中暗道，這下壞了。
畢竟，就像孟萬鈞所言，現在孟家的價值，已經遠超過他們幾個了。
其實說到底，在呂子明他們看來，葉凡今日之所以來救他們，完全是因為張家和葉凡之間的協議。
張家為葉凡守護秋沐橙，而葉凡則庇護張家。
但現在，張家已經完蛋了。
至於保護秋沐橙的事情，孟家可以做得更好。
這種情況之下，葉凡卻是已經沒有救他們的動機了。
一時間，呂子明、張子汐、張九齡三人都陷入了絕望。
尤其是張九齡，他自己倒是一把年紀，死了也便死了。
可是他的孫女，年紀還小。
花樣年華，卻要香消玉損，張九齡滿心痛惜。
無奈之下， 張九齡咬牙，強忍身體之中的虛弱，對着葉凡央求：「楚...楚先生，我張家自知已經沒有了價值。」
「但..但只求楚先生看在我孫女年幼的份上，能..能讓她活下去。」
「子..子汐她雖..雖然實力遠遜於楚先生，但她..她武道天賦不錯，更..更有幾分姿色。」
「只求楚先生，能..能將她留在身邊。」
「不奢求為楚先生妻妾，只求子汐能侍奉楚先生衣食住行，當個隨..隨行的丫頭。」
「如此的話，我張九齡入九泉之後，定..定日夜為楚先生祈禱祝福。」
張九齡聲音虛弱，帶着央求的話語，緩緩響起。
他死不足惜，只想能讓她孫女活下去。
「爺爺，不要...」
「爺爺，你若死了，孫女也不願獨活...」
張子汐不住的搖頭，眼淚沿着俏臉滑落。
「傻丫頭，別..別犯傻。」
「你..你的日子還很長，人..人生才剛剛開始。」
「我死之後，你..你就終生追...追隨楚先生，侍奉楚先生..」
「把楚先生，當...當成你唯一的倚靠...」
張九齡以一種託孤的語氣，交代着。
一旁的呂子明沉默不語，只是不住嘆氣。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
若是葉凡真的選擇了孟家，當着江北的管理者。
他與張九齡，是必然會成為棄子。
唯一的結局，便是死亡。
然而，葉凡終究沒有理會張九齡。
他與張家萍水相逢，總共也就一面而已，何談交情。
葉凡的冷漠與無視，讓的張九齡的內心寸寸冰涼。
終究，還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