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砸了任務的她們身上。
「嘿,今晚我不是一直都在這兒嗎?大家都是正大光明地進來的,不像某些人偷雞摸狗反倒被砍斷了爪子。」老闆俯視着歌劇院場中的歐米茄小隊露出了輕薄的笑意,說不出是嘲諷還是覺得真的好笑。
「意思是老闆你拍賣的時候還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出過價?」薯片妞並不驚訝老闆能聽見酒德麻衣耳麥里自己的聲音,就算下一秒老闆站在自己身後她都不會太過震驚,頂多把翹在電腦桌上的囂張雙腿給收下來。
「出過幾次價,那本祭祀人皮書上的部分內容很有意思,書寫它的人疑似得到了君王的饋贈,並把一些饋贈留在了卷末語中,如果能有效解讀或許就能還原出作者見過的君王是王座上的哪一位...但可惜還是沒能成功把東西買下來。」老闆淡笑着說,「畢竟今晚我們不是主角,客隨主便,總不能喧賓奪主。」
「那我們是來做什麼的?」酒德麻衣問。
她不覺得老闆像是會喜歡做無用功的人,今晚就連他都親自蒞臨肯定有他的用意。
「觀禮之時總該正裝出席,攜懷美人。」老闆笑,「這是一次徵兆,祂即將走到台前來了,向整個混血種世界宣告祂的重臨,比起其他幕後的人祂顯得高調太多了。」
「老闆你真的認識『皇帝』麼?」酒德麻衣輕聲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我認識很多人,很多人也認識我,在我們的領域裏,『認識』這種關係是很廉價的。我跟祂可不僅僅是『認識』,我們是熟識。」老闆看着舞台上一寸寸從乾癟水蛭中拔刀的男孩,「石崇宴客,常令美人行酒。客飲酒不盡者,使黃門交斬美人。」
酒德麻衣同樣看着舞台,盯住水蛭徹底失去活力的一幕緩緩頷首:「的確是斬美人。」
「可這東西可比美人美多了,也危險多了,所以『太子』對祂進行了第一次反叛,『禮物』固然很美好,但接受它的代價也很大,『太子』拒絕倒也算是合乎情理了。」老闆輕笑,「只是提前把『水蛭』給做出來了,祂倒也是心急得很,都那麼久了還沒有放下曾經那復辟的宏願嗎?」
酒德麻衣和薯片妞都在沉默中敏銳地抓住了老闆話里的關鍵字眼,其實老闆從某種角度來看跟『皇帝』之流的人沒什麼差別,都是一頂一的謎語人,但大多時候他們還是很願意隨口透露出一些有關巨大秘辛的隻言片語。
『皇帝』的目的是復辟?復辟什麼?屬於祂的皇朝嗎?但為什麼是『復辟』,難道說曾經這片世界的土地上擁有過一個屬於『皇帝』的真正王朝?只不過因為某些災難或變故將那連城的輝煌化為黃土了?那災難和變故又是什麼?
老闆一句閒話就將酒德麻衣和薯片妞置入了猜疑和推論的風暴中,可他也不在意自己的所作所為,為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香檳,獨飲之間望着陳列台前的男孩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悲歡喜惡。
「倒也罷了,短期內我們跟他們是不會有太多交際的,我們之間還沒到需要互相點頭的一步,可能等路明非入學後情況才會發生一些轉變吧。」老闆看着開始突入室內的執行部特警專員輕笑了下,「那時候祂又能把秘黨那灘水攪得有多渾,誰又說得一定呢?祂從來都是一個不甘沒落的人啊。」
隨着水蛭的徹底死亡,接受到重新突入指令的執行部專員們再度破門湧入...倒也不需要破門了,所有的大門早在之前就被僱傭兵們炸掉了,在失去炸彈威脅後歐米茄小隊徹底失去了一戰之力。
或許在正常的城市巷戰中他們可以不弱於執行部的專員,但就現在膽氣和士氣全被打壓到冰點的情況里,執行部的神兵天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降服了,等待他們的大概也是切爾諾貝利核廢墟的長年監禁。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酒德麻衣回頭,但卻發現老闆已經不見了...倒也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當然是跑路咯。」薯片妞學着老闆的語氣在無線頻道里嘟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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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