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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檣在做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她不免夢見林年了,畢竟最近的日子裏腦子裏想的,嘴裏念叨的,大概都是那個男孩。
在夢裏她跟林年成了史密斯夫婦似的存在,她是仕蘭中學的精英間諜,而林年則是卡塞爾學院的王牌特工,兩人平時在教室里坐着同桌,相親相愛有家,在背地裏為了各自的學院出沒各種危險的任務。
然後在一次任務中,他們兩個人的目標正巧撞在了一起,於是相親相愛的兩人不免兵戎相見,在教室、走廊、天台上進行了生死的對決,每一次開槍都飽含淚水,每一次近身搏鬥都咬牙切齒,彼此注視着互相的眼眶發紅流淚,大聲質問着對方的感情是否是真的,你當初借作業給我抄到底是真心實意不想我留堂還是只是想套出仕蘭中學的秘密情報...
蠻離譜的夢,但蘇曉檣似乎做的挺高興的,感受着那股愛情與事業中徘徊掙扎的悲情,一邊傷心欲絕,一邊又為那份夢裏彼此互相珍惜不願意下重手的甜蜜竊喜。
「......」拉着窗簾透着淡淡日光的女孩閨房中,林年端着早餐默默地站在床邊,看着粉紅色床單上漂亮女孩側躺着夾抱着枕頭臉上時而悲傷,時而不舍,時而還甜蜜的表情。
可能是昨天熬夜的緣故女孩睡相差了一點,但好在沒有打呼也沒有說夢話這點是加分項,畢竟林年特別在乎睡眠質量,無法忍受同一個房間裏有人睡覺不安分...思路好像有些跑歪了。
林年輕輕搖了搖頭正準備伸手搖醒女孩,但這時在他身後卻忽然有人開口說道,「想不想知道她在做什麼夢?」
林年停住了伸出的手,在他身後金髮女孩忽地一下探出了腦袋,隨後從他身後憑空走了出來成為了女孩閨房中的第三者。
光線稍許黯淡的房間裏,金髮女孩還是那一身白色淡薄病號服,賊賊梭梭地從林年身邊繞過輕手輕腳地爬上了那張粉色床單的床鋪,摸到了熟睡女孩的對面去側躺下了,伸手一撥就將側躺着的漂亮女孩給推成了仰平的模樣。
被這麼一動蘇曉檣居然也還沒醒,只不過那身淡藍色的蕾絲睡衣松松垮垮地落下一根肩帶,白淨的鎖骨和半邊微鼓的肩肉映着陽光投下的窗簾上的黑色花紋,紋在女孩的肉體上顯得介乎於黑色的蕾絲亦或者誘惑的紋身,美得讓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好看不。」金髮女孩側躺着單手撐住腦袋,另一隻手輕輕伸手捻住了面前女孩滑落的那根肩帶壞笑地看着床邊的林年。
說不好看是假的,而在金髮女孩面前林年撒不了謊,所以他選擇不做評價。
「就是這麼一具年輕的肉體喲,再加上執着的純潔,就把我的心肝寶貝給拿下了。」金髮女孩松下了手裏的肩帶沒有往下跩了,轉而伸手輕輕摳住了蘇曉檣的鬆軟的右手五指,整個人一個翻身就坐在了女孩的小腹上。
就這樣還不夠,她還微微俯下身子側着頭跟女孩的臉蛋輕輕貼在一起,幾根髮絲垂下連接了兩張漂亮的臉,就像是連苞開的兩朵白描的牡丹,三兩根紛亂的髮絲就是她們的花蕊。她的雙手抓住了蘇曉檣睡眠中那柔弱無力的十指,胸口輕輕貼住對方的胸脯,垂落的金色的髮絲下那淡金的雙眸流轉着窗簾外那薄淡的光,看着床邊的林年小聲問,「怎麼樣?」
「你在幹什麼?」林年看着金髮女孩的樣子微微側頭避開了視線。
「有沒有興奮一些?是個男人看到這一幕都會興奮吧?」金髮女孩說,「還是你的點比較高,需要更興奮一些的?」
「比如...」金髮女孩伸手準備從蘇曉檣的睡衣下輕輕摸進去,再張嘴要咬住女孩的耳垂,這時林年直接就開口了轉頭直視她淡淡地說,「你出來到底想說什麼?」
金髮女孩停下了動作微微揚起身,看着身下的女孩頓了幾秒扭頭向林年輕笑說,「你喜歡她嗎?」
林年沒有回答,但金髮女孩也知道了對方的答案,她低頭看着身下的蘇曉檣說,「男人的喜歡分很多種,單純的肉慾和精神的安慰...其實我很喜歡你昨天說的一句話,人們談及靈魂一詞時終究是大腦麻痹自己可以去相信愛情的藉口...」
「男人在憧憬着一個女人的身體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