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1日,春分節(日本)。
這是林年住在ξ層的第十五天。
整整十五天過去了,林年與曼蒂足不出戶,與外界的消息完全隔斷,如果不是遲遲沒有被賜下毒酒,林年幾乎都以為蛇岐八家對外界的解釋是兩人早就遇難在了源氏重工受襲的那一天裏。
然而事情在第十五天的時候出現了轉機,亦或者說終於被畫上了句號。
裏屋中播放着篠笛和沙錘演奏的歌曲,收拾一空的客廳里,穿着紅白巫女服的上杉繪梨衣手握金銀扇(女性儀式扇)翩翩起舞,堂下的觀眾自然是林年和曼蒂,正坐在蒲團上看得認真無比。
在舞蹈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裏屋的櫻花木走廊響起了腳步聲,幾秒後客廳的拉門被悄然拉開了,走廊中站着的自然是源稚生,可客廳里的三人都沒有給予他應有的關注和問候,彼此的注意力依舊持續在舞蹈和看舞蹈上。
提着三個口袋的源稚生拉開拉門就看見隨着音樂起舞的繪梨衣,沒說話但眼角很明顯抽了一下,他認得這個舞蹈,這是在蛇岐八家家族祠堂里神官們教習當代巫女繪梨衣的祭祀用神樂舞。
每逢祭神之月,蛇岐八家八姓家主都必然趕到神山中的祠堂參加祭祀,其中的祀神舞蹈環節正是由上杉家主完成,跳了數十次的神樂舞繪梨衣自然對這支舞蹈輕車熟路不會有半點出錯...只是為什麼會在現在跳給本部兩位專員看?
林年注意到源稚生的闖入,什麼話也沒說,拉來一個蒲團放在旁邊輕輕拍了拍,意思很明了,源稚生也什麼都沒說,沉默着把口袋放在門邊,走到了蒲團前正坐而下一起觀看起了繪梨衣的神樂舞。
今天他並不敢時間,反倒是說最重要的事情就得在這裏處理,反正神樂舞全程也不過五分鐘的事情,陪這群閒的蛋疼的二貨們一起看完也不影響什麼。
於是裏屋內輕歌曼舞,三個觀眾坐得筆直,面色嚴謹地好似是在觀看日本第一次登月計劃。
當篠笛吹完最後一個音,沙錘落下最後一次,音樂歸於平息時,繪梨衣的舞蹈也完了。
女孩的身姿定格在背身張開雙手微微屈膝的姿勢,暗紅色長髮垂落身後如倒影着楓葉紅的水流般順滑。
鼓掌聲響起,林年和曼蒂巴掌拍得大聲響亮好似正在目睹阿波羅號成功落地,源稚生的鼓掌聲完全被兩人壓了下去臉上不由浮現起一絲愣神。
放下金銀扇,繪梨衣撲騰撲騰地跑到了客廳中央,林年和曼蒂也抽起蒲團圍了過去,把拖到角落的被爐重新拖了回來,三人圍坐一起埋頭又開始嘀嘀咕咕了起來。
源稚生也過去居高臨下看了一眼他們在被爐上搞什麼東西,結果只看見上面擺了一桌子大富翁的桌遊,曼蒂雙手握着骰子瘋狂吹氣舉過頭頂狂甩嘴裏念叨着:來個6!來個6!
看起來繪梨衣跳神樂舞並非一時興起? 而是在大富翁里抽到了才藝表演環節? 眾所周知一年四季都被關在ξ層的女孩能拿得出手的才藝就那麼點,一命通關合金彈頭很顯然難算不上什麼才藝? 在林年和曼蒂的拱火下乾脆就演了這麼一出祭祀用神樂舞。
反正看的人開心? 跳的人見他們這麼開心,於是她也一起開心了起來? 蹲在被爐前原本素白的臉也多了幾分血色,白里透着淡紅暈染出了三月富士山上櫻花的淡粉? 開得熱烈? 美得薄嫩。
這十幾天裏兩位本部專員看來真也是閒養灰開始沒事找事做,合情合理地徹底跟上杉家主打成了一片,扎堆在一起什麼都聊、什麼都玩,無話不說? 無死不作。
PS遊戲、大富翁、飛行棋、甚至剪刀石頭布? 誰輸誰挨砸(日本綜藝里經常出現的小遊戲,每人面前放着安全帽和塑料錘,划拳後贏家的人拿錘子砸輸家腦袋,輸家反應快就能先戴上安全帽,反應不過來就挨砸)都玩過了。
值得一提的是? 就算曼蒂跟繪梨衣聯手都沒砸到過林年腦袋,反倒是兩人腦袋差點被他砸出個包子山來? 只可惜三缺一少個人打麻將,不然估計趁源稚生不在他們連脫衣麻將都玩的出來。
已經成為朋友了啊。
源稚生看着圍在飛行棋前的三人心裏默默地想着? 原本準備提起的正事也不知不覺暫時放
第二百零九章:大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