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比一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睡了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孩更糟糕的事情嗎?
即答:床上或者地下還有房間的垃圾桶里沒有找到用過的小雨傘和包裝。
有什麼比以上更糟糕的事情嗎?
即答:才穿好褲子打開門她那身高一米八,一百八十公斤,疑似年輕時打過拳擊的戰鬥民族有錢老爹堵在門口,並且看起來來者不善,一手揪住了你的領口,要跟你說說掏心窩子的話。
路明非完美地把以上的所有事情都踩了一個遍。
看着面前的俄羅斯老大哥,他人都麻了,被零幀起手後,第一反應不是逃,而是雙手高舉表示自己認慫。
還能怎麼辦?雄起來睡了女兒再打人老子?基本的道德底線該說不說還是得有的,最多俄羅斯老大哥一會兒憤怒起來拿刀追着他砍,他撒開丫子跑就行了,還手那是萬萬不得的,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是他理虧在先。
俄羅斯老大哥拽着路明非,臉貼臉深呼吸,然後吐氣全噴路明非臉上,老天保佑他沒有口臭。
老大哥看着路明非,仔細地看,從上到下地看,最後空着的左手抬起來,路明非以為對方要扇他耳刮子,特意把繃着的臉頰肌肉鬆了一點,免得崴到對方的手腕。
但沒想到的是老大哥的手掌只是拍在了他的脖子和肩膀上,踏踏實實的兩下,把他拍精神了,茫然地看着鬆開自己的領口,兀自點頭的老大哥。
老大哥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雪松木的便攜雪茄盒,抽出一隻叼在嘴裏,摸出打火機丟給路明非,路明非瞬間懂事地給老大哥烤上,在老大哥一嘬一嘬之中,噴出的薰香煙霧籠罩了他的腦袋,讓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你,過關。」老大哥發了一支雪茄給路明非,收起雪松木盒,左手一把攬住他,幾乎是架着他走進了客廳里,坐在了沙發上。
路明非全程都是懵的,什麼叫他過關?這是什麼意思,來自老丈人的認可嗎?不過他怎麼稀奇古怪就過關了?自己睡了人家的女兒,這個時候不應該一個電話搖來一群黑手黨把他的頭套起來坐船到印度洋中間丟去餵鯊魚嗎?
「伱,不錯。」這是老大哥說的第二句話,雙腿微微交叉坐在茶几前,拉過來煙灰缸把雪茄放到卡口的地方輕輕轉動,讓裂開的煙灰脫落下去。
「我呃,謝謝誇獎?」路明非穩了一手,拿着雪茄沒懂這位老丈人的路數,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跟着對方的話術走。
他現在是兩隻耳朵都豎了起來,把自己的俄語天賦全部激活了,差點都想把「月蝕」都一起用上了,拷貝了對方的俄語天賦,達到母語程度以免誤解了對方的意思。
「你昨晚做的事情,我很滿意,不錯,是個男人該做的事。」老丈人開幕雷擊,吞雲吐霧之間,看向路明非的眼神里滿是認同和讚賞。
有一說一,在這之前,路明非是想過,這有沒有可能是一場精心為他準備的仙人跳,昨晚他其實根本就沒有喝多少,只是不小心被人下藥了,然後送回酒店剝光衣服睡一晚上,然後留下罪證。
這位俄羅斯老大哥一會兒就該掏出一疊路明非在床上的艷照丟在桌子上,問他怎麼個事兒,這件事你就說該怎麼擺平吧?然後敲他媽路明非一大筆錢,或者讓都給賣到西伯利亞去挖土豆什麼的。
老實說,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發展的話,路明非倒是鬆了口氣,因為這就涉嫌黑惡勢力敲詐和設局了,他路某人可以被扣一個無辜受害者的帽子,等匡扶正義天下無敵的青天大老爺林判官跳出來收拾他們就好了。
但現在你媽的事情好像完全走偏了,這是要認女婿的節奏啊,他路明非何德何能出來旅遊一趟就成為某個俄羅斯大亨的乘龍快婿了?之後他還需要回卡塞爾學院不,還是直接回俄羅斯的大豪斯里每天穿貂抽茄?
「您不生氣?」路明非還是嘗試性地問了一下。
當老爹得知自己女兒被某個臭男人禍害了應該是個人都會很生氣,還是說國外的觀念尤其是俄羅斯這種戰鬥民族的觀念不一樣,重男輕女的思想完全被根除,實現了完美的男女平等,女兒有男人了,就和兒子有女人了一樣值得欣慰和鼓勵,看女婿或者兒媳都是越看越順眼的說法?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 :一切已無迴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