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桓沒能成功的跑回大宋去當他的鹹魚皇帝。
趙桓所有關於鹹魚皇帝的夢想和打算,在莊成益那個老貔貅強拉着工部尚書高子安以及一眾工部的苦力們到達倭國之後,就通通化成了泡影。
莊貔貅一直惦記着趙桓說過的石見銀山。
在趙桓帶兵出征以後,莊貔貅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把戶部近期要辦的事情交待給了戶部的左右侍郎,然後又天天泡在工部衙門裏,催着工部尚書高子安交待工作,選拔苦力。
當趙桓在出雲那邊築京觀的時候,莊貔貅已經拉着高子安和一眾苦力從汴京城出發。
當趙桓帶兵到達京都城的時候,莊貔貅和高子安以及工部的一眾苦力已經到達了出雲州就是原本的出雲國,因為這個名字勉強還算好聽,所以直接就改成了出雲州。
所以,當趙桓從京都那邊返回出雲,打算跑回大宋去當個鹹魚皇帝的時候,就正好被莊貔貅跟高子安帶着工部的一眾苦力給截住了。
「銀礦在石見那邊,不在這裏。」
一看到莊貔貅,趙桓就直接把銀礦的事兒給說出來了。
這老貔貅肯定是不見銀礦不罷休,這次要是不讓他親眼看着銀礦,以後再想讓戶部拿錢出來打仗,除非是要懟死金國才有可能,估計其他的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瞧官家這話說的,臣又沒說懷疑官家。」
莊成益嘿嘿笑了一聲,說道:「微臣拉着高工部,把工部懂得勘探的,還有懂得冶金的大匠都給帶來了,只要找到銀山,就能立即開採。」
說完之後,莊成益又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趙桓的臉色,趙桓臉上的神色不見喜怒,這才又接着說道:「官家就不想親眼看一看銀山?」
趙桓呵呵冷笑一聲,說道:「有什麼好看的?銀山采煉出來的銀子再多,也只有一成是歸了朕的內帑,剩下的可全都進了你戶部你也不怕撐着!」
莊成益躬身道:「有聖天子在位,微臣近來吃得好,睡得好,胃口倒也好得很。就是官家此次親征的花銷頗大,若是沒個地方補上窟窿,只怕國庫來年就要……」
「就要跑老鼠了是不是?」
趙桓沒好氣的說道:「你就不能換個別的說法?天天跑老鼠跑老鼠,要不要朕拿錢給國庫買幾隻貓?」
「跑馬!」
莊成益斬釘截鐵的說道:「若是小的虧空,自然是跑老鼠,可是官家出征,哪一次不是糜費億萬錢財?只怕用跑馬都不足以形容國庫的虧空!」
我特麼!
瞧着莊成益這般老不要臉的模樣,趙桓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氣昏過去!
靖康五年的春稅有多少?
哪怕是不算從邊市榷場等地方坑來的錢財,光是收上來的商稅就足足有四千多萬貫!四千多萬貫寶鈔啊,以寶鈔那堅挺無比的購買力,光是靖康五年的春稅,就足以抵得上靖康二年時整個國庫了!
而且打倭國根本就沒花什麼錢雖然戶部批下來的預算不算少,可是真正花銷出去的卻沒有多少。
畢竟倭國這時候要人人不行,要糧糧沒有,軍械不備,甲冑不齊,趙桓帶着四萬多殺人如麻的殺才來打倭國,基本上就跟一個全副武裝的壯漢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三歲小孩差不多。
就像丁建豐在京都城下時,原本計劃是展開不少於五個基數,不多於二十個基數的炮擊,然而結果卻是倭國京都的城牆連六輪炮擊都沒能撐過去,直接替大宋節省了十四個基數的彈藥!
再加上倭國歷代舔黃們收集的那些勉強算是好東西的東西,還有後續賣勞工能賺到的錢財,哪怕就是不計算倭國的土地,大宋這一次也是純賺!只少純賺五百萬貫!
可是到了莊成益這老貔貅這裏,卻成了國庫裏面空得能跑馬,一副國庫血虧的模樣……
趙桓都懷疑莊貔貅這臉皮能硬抗核彈!
氣極反笑,趙桓乾脆冷哼一聲,說道:「莊卿啊,朕看這國庫里不能總是來來回回的跑老鼠跑馬,是不是?畢竟是我大宋的國庫啊,這要是傳出去……」
「不管國庫空得能跑啥吧。」
莊成益絲毫沒在乎趙桓話里話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