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齊自然不會在耶律大石面前拿捏,當下便將自己的主意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
只是剛剛說完,大帳中就有大臣皺着眉頭說道:「這不是胡鬧麼!僅僅只是一幅畫,又豈能激怒塞爾柱聯軍?若其領兵之人如此不智,只怕早已國滅身死,又如何能稱王稱霸這許多年?」
另一個大臣也皺着眉頭道:「不錯,倘若塞爾柱領兵之人能被一幅畫給激動,那要是遣人去陣前罵娘,那塞爾柱聯軍怕不是要原地氣死?」
耶律大石也有些懵。
「蕭齊,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耶律大石皺眉道:「怎麼前面還好好的,說着說着就這麼不着調了?難道你跟着出使一趟宋國,便是學來了這些麼?」
蕭齊心裏咯噔一聲,知道耶律大石這是對自己有些不滿了——
跟着出使宋國,對於任何人來說都能算是個晉身之階,這原本是耶律大石給自己的機會。然而自己為了娶二花,擅自換了大宋的戶籍,嚴格來說已經算是叛國了。
可是即便如此,耶律大石也依舊沒把自己怎麼樣,依舊還是對自己委以重任,甚至依舊讓自己領兵。
就連剛剛有人懟自己的時候,也是耶律大石讓自己把話說完。
從這些方面來說,耶律大石對自己確實是有知遇之恩的。
只是不曾想,現在居然會因為這麼條計策,引得耶律大石對自己不滿了。
但是蕭齊也委屈——
蕭齊躬身道:「啟奏大王,此計非臣自己所想,乃是宋國樞密院講武堂中諸位先生和大將反覆推敲所得。」
耶律大石一愣,心裏難免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樞密院,講武堂,諸位先生,大將,這幾個詞連在一起,怎麼就讓人感覺宋國的樞密院和講武堂還有先生、大將們都是辣麼的不靠譜呢?
還是說,宋國人根本就沒把自己這些契丹人當成自己人,反而是在戲耍蕭齊這個笨蛋?
想到這裏,耶律大石的臉色難免就更難看了三分——表面上把我們契丹人當成自己人,口口聲聲的什麼一家人,背地裏又玩弄這些手段?宋國那小皇帝怎麼就那麼不是東西呢?
就在耶律大石心裏暗罵之時,蕭齊卻又接着說道:「小人記得,當時是大宋官家給出的題目,說是假如征伐塞爾住國,該如何準備,該如何以最小的代價來對付塞爾住的軍隊。」
「當時樞密院從皇城司和樞密院下屬的軍事情報局調取了相關的卷宗後,發現塞爾柱及其周邊的僕從國皆是信仰同一個神靈。」
「當時便有人提出來,是否可以籍此來激怒塞爾柱人的軍隊,使其喪失理智。」
「後來皇城司想辦法證實了這一點。據皇城司的人說,被試驗的數十人皆是「睚眥欲裂」、「死不瞑目」等等。」
「……」
耶律大石有些懵。
從蕭齊嘴裏說出來的這些話,聽上去怎麼就那麼匪夷所思呢?
深深的瞧了蕭齊一眼,耶律大石乾脆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就親自帶人去試一試,看看這法子到底好不好用。」
……
蕭齊和他手下帶着的百十個騎兵已經跟塞爾柱的探子們交手四五次,雙方都大致摸清楚了對方的本事和消息。
唯一的不同之處在於塞爾柱的探子是為了打探情報,而蕭齊帶着的西遼騎兵卻是別有用心。
終於在試探的差不多了之後,蕭齊又一次帶着百十個西遼騎兵去招惹塞爾柱的探子,然後遠遠的帶着塞爾柱的探子們放風箏。
直到帶着塞爾柱的探子們跑到了一處事先設計好的地點之後,蕭齊才慢慢把速度降了下來,一邊跑一邊回頭去打量那些塞爾柱的探子。
這一次,塞爾柱的探子們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的放棄追趕,反而在遠遠的看到蕭齊事先準備好的那幅畫之後兵分兩路,一路去毀掉那幅畫,另一路則是紅着雙眼殺向了蕭齊。
「我滴個娘哎!」
蕭齊也被那些塞爾柱探子們狀若瘋魔的樣子嚇了一跳,怪叫一聲後就帶着手下的百十個西遼騎兵瘋狂逃竄。
然而連蕭齊自己都
第386章 太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