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那些被抓出來的人怎麼喊冤叫屈,朱剛都無動於衷,甚至還有些想笑。
雖然說遭了兵災也是遭災,可是兵災這個玩意兒它跟鬧糧荒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糧災能餓死人,可是猴子抓了這些百姓是打算當做談判籌碼來用的,所以儘管吃不飽,卻也不至於像鬧糧荒的時節一樣餓死人。
所以,像岑不多說的那樣兒連摻了屎尿的飯菜都能吃得下去,基本上就屬於屁話,聽聽就好,不能當真。
「明白了吧。」
老太監笑眯眯的道:「探子們怕露出破綻,所以哪怕這些飯菜就是像你說的那樣兒摻了屎尿,他們也照樣能吃得下去。可是那些普通的百姓,他們能咽得下去才有鬼了!」
岑不多卻遲疑道:「可是……可是萬一裏面有普通百姓?」
老太監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確實有這種可能。可是一家哭,何如一路哭?幾個可能被冤枉的百姓和十萬大軍的安危,孰輕孰重?再說了,還有皇城司的人進行第二次的甄別,他們能讓那些探子想起來小時候幾歲尿床,也能分辨得出哪個是真正的百姓。」
說完之後,老太監又一次拍了拍岑不多的肩膀,說道:「以後啊,好好的當個百姓,論心計,你還差的遠!」
岑不多心有戚戚焉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這種缺了大德的主意,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帶冒……唔!」
老太監一把捂住岑不多的嘴,又用一隻手指了指天上,訓斥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咱家打小兒進宮,曾經服侍過哲宗皇帝、上皇、今上三位官家,死在戰陣上倒也罷了,老夫可不想臨老了被你牽連死!」
待岑不多瘋狂的點頭示意之後,老太監才鬆開手,說道:「當然,如果那些親民官不干人事兒,你也大可以把他捆綁進京,到時官家也會為你做主。」
「真的?」
岑不多一臉懵逼的問道:「老百姓能捆官?」
老太監點了點頭,說道:「以前不能,但是現在能了。你是不知道,官家曾經說過,這輩子最恨的便是兩種人,一種是拿百姓不當人的貪官污吏,另一種則是什麼黑叔叔。」
「什麼是黑叔叔?」
岑不多疑道:「莫不是還有人姓黑?還是說官家跟姓黑的有仇?」
聽到岑不多這麼一說,老太監的臉倒是先黑了下來:「什麼是黑叔叔?咱家也不知道!咱家也不敢問!還有,官家他老人家沒什麼仇人,跟他老人家有仇的都埋土裏去了。」
……
「高!官家實在是高!」
就在老太監瘋狂給岑不多洗腦的時候,种師中也在瘋狂的拍着趙桓的馬……龍屁:「簡簡單單一碗飯菜,就讓猴子們的探子無所遁形,官家聖明!」
趙桓頓時謙虛的一笑,表示這些都是基操,勿六好歹也是看過辣麼多影視劇的人,是吧?
再說了,就算是沒看過電影,這種套路想一想也差不多了。反正在正常情況下,自己哪怕餓一些也是不可能吃得下那些摻了料的飯菜的。以己及人,能吃得下那種飯菜的,也肯定不是什么正常人。
又是好一通吹捧和謙虛之後,种師中才把話題引回了正事上面:「根據探馬回報的消息,如今李常傑已經直接帶兵退回了富良江以南,看這意思,應該是打算跟我軍在富良江決戰?」
趙桓嗯了一聲,拿過地圖瞧了一會兒之後卻笑了起來:「這猴子倒是挺有意思,居然也有個太原?」
种師中一臉懵逼的瞧着趙桓猴子們有沒有太原這個城池,跟這次滅亡猴子有什麼關係嗎?
就在种師中想着太原和猴子的關係時,趙桓卻又接着說道:「朕前次故意放走李常傑,便是要讓他去整兵再戰。否則的話,這漫山遍野的猴子得抓到哪年?朕又得出動多少人馬來抓猴子?
反過來也是一樣。如果李常每次都能給朕送上十萬左右的猴子,估計用不了幾次,猴子們就該絕種了,就算有些猴子能跑入山林,後面也只需要派些衙役們就能解決,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大動干戈。」
种師中嗯了一聲,仔細斟酌一番之後發現還是官家高瞻遠矚
身為交趾道行軍大總管,種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