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向來就不存在什麼無緣無幫的愛,也不存在什麼無緣無故的恨。趙桓之所以大力推行社學,自然也是為了在藉機推行墨、法等學說的同時給儒家挖坑埋人。
沒錯,社學就是給儒家挖坑用的。
眾所周知,趙吉翔那個沙雕在歷朝歷代的皇帝當中都可以算得上是墊底的存在,如果沒有建奴姓愛的那一家子廢物,估計趙吉翔都能排到倒數第一名,是真正的地板磚。
然而又有誰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皇帝之中地板磚一樣的渣渣,趙吉翔還幹過廢除科舉的事情——
世人都以為廢除科舉是在蟎清末年,然而實際上,真正廢除科舉,改由大興學校,從學校選拔人才這種事情,早在趙吉翔當皇帝的時候就已經幹過了。
慶曆年間,也就是宋仁宗趙禎當皇帝的那些年裏,在范仲淹的推動下,宋祁、王拱辰、張方平、歐陽修等八人合奏朝廷,提出「教不本於學校,士不察於鄉里,則不能核名實;科舉束於聲病,學者專於記誦,則不足盡人材」,因此而呼籲興學以培養人才。
慶曆四年,朝廷正式下詔興學,不僅開始設立州學、縣學,同時還規定士子必須在學校讀書滿300天才允許參加科舉,同時又引進了胡瑗所創立的蘇湖教學法,允許八品至庶人子弟入學,擴大了中小庶族地主子弟入學深造的機會。
然而很可惜,除了舊有的那些官僚權貴集團強烈反對之外,大宋的朝堂上也向來有為了反對而反對的傳統,慶曆興學實施了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宣佈夭折。
後來英宗趙曙當了皇帝,僅僅六年的時間就掛掉,繼承了皇位的宋神宗趙頊一看這當爹的還沒來得及折騰出什麼動靜就沒了,乾脆也開始玩興學!
然而趙頊這個倒霉蛋也沒比他干爺爺強到哪兒去——
為了獲得大臣和後族的支持,趙瑣兩度向守舊派妥協,也就出現了王安石兩度罷相的事兒,熙寧興學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等到崇寧年間,趙吉翔這個沙雕就打起了繼承先皇(神宗)之政的旗號,蔡京蔡元長也就是在這個時間段里通過鑽營取得了趙吉翔的信任。
在擔任了擔任尚書右僕射兼門下侍郎之後,蔡京蔡元長當然要表現出自己一顆忠心跟着趙吉翔走的態度,所以這貨奏請興學貢士。
然而四次為相的蔡京蔡元長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
儘管這貨首廢科舉,主掛過崇寧興學,還大力推行了居養院、安濟坊和漏澤園,使社會救濟規模化、制度化,然而這貨當時的干出來的破事兒也是多如牛毛,比如發行交鈔卻廢除了交鈔的保證金,大興花石綱等等破事兒,可以說,蔡京蔡元長也是造成了北宋傾頹的罪魁禍首之一。
再加上趙吉翔那個渣渣也實在太過於廢物了些,就像孟太后評價趙吉翔「見事好知難而退,擔不住責任,卻又貪圖享樂」那樣兒,趙吉翔所謂的崇寧興學也沒能堅持多長時間,僅僅實施了十七年就宣告涼涼,開始恢復舊有的科舉制度。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除了趙吉翔那個沙雕太過於廢物無能之外,剩下的那些也基本能可以歸咎於無能——
仔細盤點一下趙禎、趙曙、趙吉翔他們幾個所謂的改革新政就可以發現,這些人都是靠着朝堂上的大臣們去改革,他們本身的手裏連一丁點的軍權都沒有,以至於不得不靠着一次次的妥協來換取將門和後族的支持。
就像某教員說的那樣,槍桿子裏面出政權——如果沒能掌握民心,手底下也沒有一支敢打能勝的軍隊來保駕護航,那麼當皇帝想要通過遏制臣權以增強皇權時,其所做的一切舉動都無異於笑話。
還是那句話,朱元璋可以讓孟子搬出文廟,也可以讓大臣們戴着枷鎖辦公,因為北逐蒙元的朱元璋手裏握着軍權和民心,根本就不怕任何人造反,也沒人敢冒着全家死到連一條狗都剩不下的風險去激怒朱元璋。
而趙桓跟趙禎等人最大的不同,就在於趙桓手裏有軍權,有民心,還有皇城司這種特務機關。
現在趙桓說要大力推廣社學,除了李綱和李若冰這些原本就跟趙桓綁在一條線上的大臣們之外,剩下的那些大臣們不知道趙桓是在憋着壞?
知道,這些粘上毛就比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