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城的作用是什麼?
按照种師道的說法自然是阻擋胡騎南下的同時能起到囤兵囤糧的作用,包括秦、燕、趙等幾國開始修長城的時候,估計也是同樣的心態。
可是打仗這種事兒,有火器跟沒火器是兩回事兒,有火器跟有火炮其實還有很大的不同。
那個誰不是說了麼,大風起兮雲飛揚,大炮開兮轟他娘!
有炮了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修長城作為前進基地?直接從各大城市調不好麼?
現在可不是上輩子剛穿越成崇禎那時候了,在完整的學習過《永樂大典》和《奇趣圖說》之後又在皇家學院浸淫了好幾年,趙桓折騰出來最簡易的沒良心炮很輕鬆,以後想要折騰出來火銃和野戰用的山炮其實也不難,不過是把上輩子已經走過的路再走一遍罷了。
至於長城能起到防禦騎兵的作用——
修個屁的長城,耽誤老子打出去!就現在這局勢,姓完的不趁現在趕緊西進北遁,朕早晚都要把他們通通抓回來開礦,還修長城?
等朕直接把全世界都給平推了,還用得着防誰?哪怕就是後世子孫不爭氣,那也隨便他們怎麼亂去,反正肉都在鍋里了,朕不趁着年輕趕緊去浪,難道還要跟上輩子一樣打一輩子的仗,治一輩子的國?
當皇帝很累人的啊親,累特麼都累死了好不好!
當然,趙桓也沒打算現在就直接否定种師道的想法。
現在大宋從朝堂到軍方再到民間的思想基本上都是統一的:苟發展,自顧自,畢竟大宋已經很腐爛,再加上操蛋至極的以文御武政策,使得整個軍方都不像漢唐時期一樣喜歡開疆擴土,而文官方面更是因為長久以來的優待而變得越來越操蛋。
狂放的士大夫們都喜歡做什麼?
他們喜歡喝最好的酒,抱着最美的女人,寫最華麗的詩篇,追求最完美的人生……
在這種文恬武嬉外加軍人地位極度低下的大環境下,大宋的百姓也習慣了「凡有井水處,皆能歌柳詞」的浮華生活。
王夫之在《宋論》中有一段精闢的論述:君飾太平以夸驕虜,臣立異同以爭口舌,將畏猜嫌而思屏息,兵從放散而恥行枚。率不練之疲民,馭無謀之蹇帥,......則不能得志於一戰而俯首以和,終無足怪者。
所以現在种師道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去吧,反正真正到了做決定的時候,還是趙桓這個皇帝才能做出最後的決斷。
說不定到了那個時候,金國是否存在都還是另一個問題。
打定了主意之後,趙桓乾脆笑眯眯的道:「此事容後再議。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兵進奉聖州,徹底斷掉完顏宗望和完顏宗弼兩人的歸路。」
种師道躬身應道:「臣願率軍往奉聖州!」
姚平仲同樣躬身拜道:「臣亦願往!」
然後种師道再瞧着姚平仲的目光就不太好看了——
現在大同落到了大宋的手裏,而且負擔着截斷金兵後路的重任,自然不可能任由大同保持着被炮擊之後一副廢墟的模樣,肯定要留下人來駐守,這也就意味着官家所率的這一路大軍要面臨着分兵的情況。
若是換做平時,种師道也就讓了,可是眼下奪取奉聖州這一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戰役已經成了未來是否能實現連接秦長城,徹底隔絕胡騎南下的關鍵之戰,那還能讓?
關鍵是,自己的年齡比姚平仲大了太多,現在才三十多歲不到四十的姚平仲正是當打之年,現在這傢伙忽然跳了出來,萬一官家要是讓自己留下,那豈不是意味着自己沒辦法參與這場大戰?
想到這裏,种師道在心中暗自對姚平仲說了聲抱歉之後便躬身道:「啟奏官家,臣乃樞密院樞密使,又是此次北伐官家所定統帥,自然不可輕離軍中,故,此次兵進奉聖州,也應當由臣率兵護駕前往。」
姚平仲心道你這特麼是仗着你是主帥就欺負人?還護駕?你就該直接跟官家這麼說:「官家,咱們一起去砸了奉聖州的場子吼不吼啊。」
想了想,姚平仲乾脆躬身拜道:「啟奏官家,種老相公年事已高,從京城一路率兵到河間府,又到析津府,如今又到大同,若是再率兵往奉聖州,只怕舟
第59章 新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