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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有那樣的勇氣去面對一個下一秒將會哭天搶地的胡攪蠻纏之人,就跟上回被街管隊帶走的那婆子一般,只要是她認定的事,任何人想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都是無用的。樂筆趣 www.lebiqu.com
何況眼前這情況,他們在啞娘子改不改嫁這問題上橫插一槓實屬不佔理。
怎麼說呢,要是啞娘子現今這婆家確實惡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了,他們討論這個倒是無妨。
偏巧事情又似乎沒到那地步,一切還停留在他們的猜測和臆想上,啞娘子本人既沒當眾說啥,也看不出來受了啥身體上的虐待,因此,他們這樣攛掇着人家的兒媳婦出走,可真是沒啥臉的。
其實要不是昨兒忽然來了那個外地漢子咋咋呼呼的把大夥給刺激了,也沒人會出頭提什麼啞娘子改嫁的事,自家的事都一團麻呢,哪個會真有那份閒心管別家頭上去?
實在是啞娘子要真去了別的縣,影響真的太大了。
如果之前沒體會過這種種也就算了,而現今城裏富的貧的、老的少的,一天天不少樂趣都來自菜市街這方小小的零嘴攤。
這要一下子就這麼沒了,好吃的上哪兒找這麼些合胃口的零嘴去?閒人到哪兒尋那麼多有意思的熱鬧去?而且別處可沒有能幫着又帶又教小娃子的地界。
是以,個個都不想就這麼看着啞娘子被一個外地人拐走。
當然了,也有真心為着啞娘子本身去考慮的。
正如朱娘子所說的那般,遠嫁最大的壞處便是一旦有一方發生什麼不好的事,相距甚遠的另一方都很難知曉。
這時候即便本來有什麼挽救的能力也完全施展不出來,最後往往留下的遺憾更多。
這些人自然不希望一個本來前二十年就已經活得格外辛苦的女娃還要再去賭一場極可能不會有多美滿的結合。
他們抱着娘家人的心態,希望馮時夏能離自己近一點、再近一點,直到他們觸手可及的距離,以便安放他們那份難以言明的關心。
只是,即便如此,他們也無法堂堂正正站到孟氏面前剝離人家本來還沒有切斷的關係。
劇終人散,獨留朱氏肉鋪一縷縹緲糾纏的牽念仍在窺探。
可惜故事的主人公並未分出一點在意。
孟氏的意外開恩終於讓趙弘誠豎起的汗毛漸漸軟了下來,他偷偷覷了馮時夏幾眼,幾次想開口,卻又把抵達喉頭的話咽了回去。
事實似乎是明擺着的,沒有再多嘴的必要。
這人除了阿姐的婆婆,不做他想。
要是別的人,肯定不會這麼一聲不吭的,總會問點什麼。
或者哪怕事情都了了,也會說點什麼,即使是幾句場面話、客套話。
要是阿姐的親娘,更不應該是這種態度,而且今兒這擔子就不會在阿姐身上。
這人臉板得緊緊的,瞧着就不太好相與,想來是心裏已經很不愉了。
不過,剛剛的事,對方既不出聲反駁,又沒出面澄清,完全沒有替阿姐撐腰的想法,希望到時她可不要再私下拿這找阿姐說事。
不然可真是讓人想捏拳頭了。
自家的兒媳婦這麼被人潑髒水,自己不敢正面跟外人對陣,卻偷偷關起門來欺負被欺負的人,那就太過分了。
趙弘誠這麼希冀着,走了兩步,感覺今兒這擔子還挺重,看來阿姐帶的東西不少。
不是說了今兒不出攤只交貨的麼?怎的還帶了這麼些東西?
那人再怎麼買得多,總不能真買一挑子吧?
看來是阿姐臨時改主意了,還是準備順帶着做幾個時的買賣。
早知道這樣,他今兒就不叫麵攤過來了。
然而,人攤都支了兩個多時了,現在臨時反悔要人家撤攤哪怕退回去錢都不算厚道。
他琢磨着要不把自己的攤子收拾收拾給馮時夏用,他到一邊跟范叔擠擠就成。
心裏一這麼打算好趙弘誠便扭頭跟馮時夏商量「阿姐,等會你鋪兩張油紙就在我這將就擺擺吧